世界就像一隻小風車:李維史陀與《憂鬱的熱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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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5-08-01
作者:楊照
印刷:黑白印刷
裝訂:精裝
頁數:320
開數:25開(長21×寬14.8cm)
EAN:9789570845983
系列:聯經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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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就像一隻小風車,轉得我們眼花撩亂
但始終固定在不變的支點上

楊照解讀,結構主義人類學開山經典《憂鬱的熱帶》
梳理人類學百餘年發展系譜
進入人類學宗師克勞德‧李維史陀的心靈深處
建立在共同基本結構上千變萬化的綜合思維
結構主義開枝散葉的創見根源

李維史陀認為,社會和人一樣,會做夢,會將其群體意志無法完成的事,投射到夢裡。藝術就是社會集體的夢,集合了社會的挫折與滿足不了的慾望。從這個角度看,他所進行的知識活動,是社會的精神分析。

我們必須停止自欺,我們要承認:隨時都活在文明的投影下的人,意識不到、感覺不到在異文化、在野蠻中生活了八個月後產生的領悟。正因為遇到了太多稀奇古怪的現象,逐漸地,現象再也刺激不了稀奇感,所有的稀奇古怪都變得不稀奇、不古怪了,於是現象退位,「結構」浮凸了出來。

人類的文化多樣性不可能是無窮的。這是李維史陀的信念,是他到遠方想要證明的。他會不斷在多樣中看出規律,也就無可避免在多樣中找出了千篇一律,找出了「野蠻」的共同邏輯,找出了「文明」的共同結構,也就等於找出了自己大可不必跑那麼遠來的理由。

李維史陀之後,有了拉岡的結構主義精神分析,有了傅柯的結構知識史,有了羅蘭.巴特的文學結構主義……從結構主義衍伸出後結構主義,再到德希達的解構主義、李歐塔的後現代主義,來自法國的一波波思想浪頭,持續衝擊全世界。

從哈佛大學人類學課程出發,楊照披露其多年來學習人類學的經驗,細細解讀最重要的人類學經典──《憂鬱的熱帶》,引領讀者踏上李維史陀的思路歷程,展現李維史陀融合科學規範與藝術想像的卓越成就。
如果人類學(anthrology)指的是「研究人類」的學門,那麼它和同為「人類研究領域」的社會學、心理學、歷史學等等學門有什麼不一樣?
楊照清楚指出,李維史陀在人類學領域中的鮮明特質與特殊之處,在於他為這門學科開闢了新方向,超脫於細碎繁瑣的民族誌紀錄之外,致力追尋對人類社會的整體性、全面性解釋,重在涵括與貫串,而非個別的細節或特例。唯有具備巨大勇氣與想像力的卓越心靈才能勝任這樣的任務,《憂鬱的熱帶》正是最能呈現李維史陀學思精髓的經典著作。
閱讀李維史陀的著作,猶如朗誦以科學寫就的詩歌,《憂鬱的熱帶》是其中最出色的傑作。楊照認為,即使人類學門在這半個多世紀以來已有長足進展,此書依然是屹立不搖的經典,因為它不只提供了當年遠遠走在時代之先的學術思維,更展現了宏大深邃的智慧與企圖心,那是永遠不可能過時的學習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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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楊照

本名李明駿,一九六三年生,台灣大學歷史系畢業,美國哈佛大學博士候選人。曾任靜宜大學、政治大學、台北藝術大學兼任講師、台北之音廣播電台《台北話題》主持人、傳訊電視大地頻道《大地藏無盡》主持人、東森廣播網《1200領先開講》主持人、年代電視台《探索台灣》主持人、公共電視《公視論壇》主持人、《明日報》總主筆、遠流出版公司編輯部製作總監、《新新聞》週報總編輯、總主筆、副社長等職;現為「新匯流基金會」董事長,News98新聞網FM98.1《一點照新聞》主持人、BRAVO 台北都會休閒音樂台FM91.3《閱讀音樂》主持人、公共電視《人間相對論》主持人,並在「誠品講堂」、「敏隆講堂」、「趨勢講堂」、「富邦講堂」及「天下文化人文空間」長期開設人文經典導讀課程。其著述橫跨劇本、小說、散文、文學文化評論、經典導讀等領域,已出版近百部作品。2015年於聯經出版公司出版《世界就像一隻小風車:李維史陀與《憂鬱的熱帶》》,為李維史陀經典著作《憂鬱的熱帶》導讀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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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序

第一章 在哈佛遇上李維史陀
詩、結構、普遍真理
魔術師的咒語
這才是自由討論
垃圾變黃金

第二章 人類學大轉向
離開安樂椅
馬林諾斯基革命
雙重焦距
從普遍轉向獨特
忘了我是誰
從獨特轉向結構

第三章 進入憂鬱的熱帶
地質學、佛洛伊德、馬克思
向語言學取經
探索基本結構

第四章 曖昧如詩
只能用詩來描述
詩學式成就
曖昧歧義的力量
從除魅開始
永遠來不及
詩不須被證明

第五章 穿梭於個別現象與基本結構之間
挑戰「存在主義」熱潮
兩種結構主義
誇富宴的功能與意義
是詩還是科學?
大師風範

第六章 人類學家是創造者
尋找「總意義」
跨越疆界的基本樣式
用人類學取代哲學
女店員式的形上學
別鬧了,存在主義!
以創造超越蒐集
得魚不忘筌

第七章 大知識
世界就像一隻小風車
無盡的名單
拒絕化約
類比式思維才是主流

第八章 野性思維
不受科學因果證明所侷限
生活在現代藝術的黃金年代裡
一起向野蠻人學習
跨越學科壁壘

第九章 前往新世界
萬物還來不及命名的新世界
新興的衰敗/熟成的滋味
誰的「日常生活」?
種姓制度與素食主義

第十章 不再理所當然
鎖定野蠻人
從民族學到民族誌
異文化不必遙遠
顛覆必然性

第十一章 二元對立──李維史陀的思想核心
誰才比較像「人」?
分析心靈功能
對稱的不對稱
執著於二元論
建立文化元素表
結構與多樣性的曖昧矛盾
真正的洞見

第十二章 承先啟後
為什麼是蕭邦?
所有的經驗都是當下的
「現代偏見」的用處

第十三章 遠行的意義
成神就不再是人
為了證明黑天鵝不存在
去一次就夠了
在遠方尋找自己

第十四章 不停擴大的結構
不斷修補、不斷包納
科學其實是特例
結構主義開枝散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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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節錄)

只有骨頭、骨頭、骨頭!
我第一次接觸李維史陀,是在一九八二年年初,大一寒假,從圖書館裡借了Edmund Leach寫的、黃道琳翻譯的《李維史陀:結構主義之父》。
二○○七年英年早逝的黃道琳,是最早將李維史陀與結構主義介紹給台灣讀者的重要人物,事實上也就是他將Levi-Strauss譯為「李維史陀」。雖然另外一位英年早逝的人類學才子王志明翻譯《憂鬱的熱帶》時,將作者名譯為「李維—史特勞斯」,但至今我都還是維持用黃道琳譯的「李維史陀」,一來習慣難改;二來誌念這位曾經短暫有過一段交誼的前輩友人;三者,在法文中,Levi-Strauss的最後兩個ss是不發音的,「李維史陀」比「李維—史特勞斯」更接近原音。
那個寒假,除了《李維史陀:結構主義之父》之外,我還借了一本Elvin Hatch的《人與文化的理論》,在那個慣例潮濕寒冷的台北冬天,這兩本書卻讀得我處在一種忽忽如狂的頭腦過熱狀態中。
從高中時開始自以為對「文化」有了特別的關懷,也自以為讀了許多談「文化」的書(《中國文化史》、《西洋文化史》、《東西哲學及其文化》、《中國文化的前途》、《佛教與中國文化》……),卻從來不知道可以用這種方式來看待「文化」、解釋「文化」,進而透過「文化」來探索人類行為。
我第一次真正接觸了一門過去陌生的學科—「文化人類學」,因而對「人類學」有了徹底翻轉的不同看法。
我們那個時代,高中考大學時要填志願,但說老實話,對於擺在我們眼前的大學科系,絕大部分是搞不清楚狀況的。文科志願中最奇怪、最難理解的,首推全台灣獨一無二的「台大考古人類學系」。就此一家,別的大學都沒有這種怪系,但偏偏又開在台大,不是任何其他大學。如果是台大以外的任何一所大學單獨開了這個系,我們的反應可以很自然、很直接—不理它,當作它不存在就算了。然而這是台大文學院的最後一個志願,絕大部分考生還是覺得不能放棄任何可能上得了台大的機會。
於是我們難免要對「考古人類學」這幾個字多看幾眼,難免要嘟噥討論一下這幾個字的意義。不知從多久以前,建中文組班的學長們就傳留下來對「考古人類學」的簡單定義—用台語說「挖死人骨頭的」。
就算我年少時興趣廣泛,也不可能會對專門學習如何「挖死人骨頭」動念的。自己認定了就是要讀歷史,連外文系、中文系都沒填進志願裡,當然不會考慮「考古人類學系」。
沒想到依照自己的志願進了台大歷史系,大一的必修課中,赫然出現了「考古人類學導論」。我高中時蹺課就蹺得厲害,上了大學更是變本加厲,大部分時間寧可耗在圖書館裡找書讀書,課堂能不去就不去。開學好一陣子,都還沒好好在「考古人類學導論」的課堂坐過,也就一直沒搞清楚這究竟是如何一門學問。
我不急、不在乎,歷史系的直屬學姊比我急、比我在乎。她好心地翻找出自己大一時用過的筆記祕笈,硬塞給我。我花了一、兩個小時在圖書館翻了翻上學期的筆記,哇,「考古人類學」還真的是「挖死人骨頭」的啊!
陳奇祿老師教的「考古人類學導論」,先列出了「考古人類學」的分項內容,包括:「體質人類學」、「考古學」、「民族誌」和「文化人類學」,然後就進入對於「體質人類學」的說明。筆記上密密麻麻都是人體結構的繪圖、骨骼形狀、還有關於人骨的種種專有名詞。乍看之下,很像醫學系學生的課程內容,唯一最醒目的差別是:不教肌肉、不管內臟,就只有骨頭、骨頭、骨頭!
寒假之前的「考古人類學導論」期末考,我考得一塌糊塗。考卷上有一整大題完全空白。陳老師上課時交代過,一定會考關於人類頭骨的相關名詞,大部分同學都知道要特別準備,只有我不知道。「請寫出『頭寬』、『頭高』、『頭長』的定義及其學名」,這樣的題目我只能望而生嘆。考試成績公布,我的「考導」(「考古人類學導論」的簡稱)真的「考倒」了,拿了班上倒數的六十二分。看完成績走回文學院,我記起了筆記上說:下學期「考導」的主要授課內容是「文化人類學」,為了避免又被「考倒」,我決定到圖書館借幾本「文化人類學」的書,放假時好好提前進入狀況。

大開眼界
這一讀,竟使我狀況大亂。文化人類學開展的視野,逼我重新思考歷史、史學與歷史系的訓練。相較於文化人類學那種結合科學、理論、荒野冒險與文學記錄的研究方式,歷史,尤其是我當時所了解的傳統歷史與史學,顯得如此狹隘、如此平板且古板。
大一下學期,和上學期徹底相反,「考古人類學導論」成了我最感興趣的一門課。我還是沒有花太多時間在陳奇祿老師的課堂上,不是因為對他教的沒興趣,而是嫌他教得太少、教得太慢了。我拿著那份筆記,把下學期「考導」課程中提到的每個人名、每本書名都抄記下來,然後到圖書館裡抱回一堆又一堆的書。
兩、三個月的時間中,我認真讀了Edmund Leach寫緬甸高原社會原住民結構的書,讀了Bronisław Malinowski和E. E. Evans-Pritchard的民族誌,還找到了李維史陀《憂鬱的熱帶》的英譯本,在台北逐漸熱起來的日子裡,開始閱讀。
然後我確信自己喜愛人類學遠勝過喜愛歷史。於是我鼓起勇氣,到「洞洞館」的考古人類學系系辦,詢問如何轉系。
系辦的助教聽不懂我在講甚麼。前面三分鐘,他認定我要問他如何從考古人類學系轉出去,因而帶點不耐煩地反覆聲明:「你想轉哪個系,就去問那個系,有的系有轉系考,有的系沒有。」我再三跟他說我就是想轉入考古人類學系,所以才來問的,這話好像無論如何都敲不進他腦袋中。終於,他弄懂了,驚呼一聲:「怎麼會?」
考古人類學系沒有固定的轉學規定。助教幫我問了之後告訴我,因為已經多年沒有遇到有學生要轉入了。所以,把成績單交來,然後跟系主任談談,應該就可以了。
那年考古人類學系的系主任,是李光周老師。約好時間,我去辦公室見他,見面第一個問題當然是:「你為什麼會想轉來我們系?」我早準備好了答案,立即將我對文化人類學的一點點認識全盤掏出,說了一大串話,甚至還狂妄地比較了英國的「結構功能學派」和法國的「結構學派」。
李光周老師很有耐心地帶著微笑聽我講,沒有打斷。等我講完了,他才幽幽地問了一句:「這個系叫做『考古人類學系』,但你都沒有講到『考古學』?」我愣了一下,還真沒防備到會有此一問。我以為顯現了自己對於文化人類學的熱情與理解,系主任應該會立即讚許地點頭說:「很好,歡迎加入我們!」
沒防備、沒有預想的答案,不到二十歲的我,就只能從心底掏出真話來。我不喜歡考古學,覺得考古是一門很無趣的學問,而且其研究方法與知識推論,大有問題。甚麼樣的東西會留在地下,甚麼樣的東西會被挖掘出土,充滿了偶然,要如何靠那麼偶然又那麼稀少的材料,來推斷過去的人類文化與歷史呢?
李光周老師還是很有耐心地帶著微笑聽,也沒有打斷。又等我講完了,李老師仍然帶著微笑,給了我他的答覆:「這位同學,現在我明白你『考導』成績為什麼會那麼奇怪了。很抱歉,我無法接受你轉系,不是因為你剛剛說的話,你來之前,我們在系務會議簡單交換過意見,系裡有老師提醒我:一個『考導』只考了六十二分的學生,實在不適合轉進我們系。」
我想爭辯說:「那是上學期,下學期我一定會考出全班最高分!」卻沒說出口。李老師多加了一句:「不過我個人很歡迎你多到系裡來上課,尤其是上上考古學的課,你對考古學很有偏見啊!」
三十年後回想這段往事,我都還是忍不住對自己的無知感到滿臉臊熱,我非但不瞭解考古學,也不了解中國考古學的驚人成就;我非但不認識代表中國考古學最高成就的學者如李濟先生,也不知道李光周老師就是李濟先生的公子!
但李光周老師非但不以為忤,而且後來幾年親切待我,讓我有機會接觸、學習考古學,扭轉了原先的無知與荒唐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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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知識
類比式思維才是主流
沙特後期的哲學大書《辯證理性批判》中,有一章內容是專門討論李維史陀的。文中其實對李維史陀有不少肯定、稱讚之詞。針對沙特的評論,李維史陀特別在《野性的思維》的新版中,加了一章,予以明確回應。其中,李維史陀彰顯了他和沙特在思想上的根本差異,無法調和、無法妥協的差異。
雖然沙特的「存在主義」最響亮的口號是「存在先於本質」,看似要擺脫「本質」,但看在李維史陀的眼裡,沙特的哲學始終都還是「本質式」的。沙特的思想,包括他對「本質」的檢討與批判,仍然都是分析理性的。分析的進行,必然要有分類、要有「描述」。要先描述問題、描述被分析的對象,才能開始進行分析。然而那樣一種為分析服務的「描述」,只能出於統整理性方式的「描述」,本身就已經是「本質式」的了。
「本質式」的特性,內在於沙特思想中。李維史陀認為在這一點上,沙特非但沒有超越原有的哲學傳統,還愈陷愈深。沙特進一步膨脹了「主體」,讓「主體」取得自主去分類世界、描述世界的權力,「主體」自我膨脹所產生的世界圖像,必然離真實愈來愈遠。如此與現實世界脫節的圖像,讓沙特犯下了錯誤,誤以為人可以有絕對的自由,存在上的自由。
相對地,李維史陀自己的思想模式,則是「類比式」的。「類比式思維」,是他和沙特,乃至他和整個西方哲學傳統間,最大、最根本的分歧。李維史陀寫市場,就是這種「類比式思惟」的具體展現。或者援引艾柯的洞見,用「名單」而非「描述」來處理現實現象,就是「類比式」的。
不是用分類的眼光,將「同類」的現象都放在一起,給一個「描述」,而是隨時察覺、認知沒有任何兩個現象是完全一樣的,只是依照其相近的類似性將它們擺在一起,那個叫做「市場」的名詞,不是一個可以被定性「描述」的類別,只是一個寬泛的範圍概念,包羅了許多彼此類似、卻又各自不同的現象。我們無從描述「市場」,只能將眾多相似的交易買賣活動,其中的地方、人、物羅列出來。那是一張關於「市場」的「名單」,而且必然是一張「無盡的名單」。
「類比」才是反本質的。「類比」將近似的東西放在一起,因而「類比」沒有確定性,不同的現象之間,會有不同的、無窮多的類比關係。類似的顏色、類似的溫度、類似的速度、類似的尺寸、類似的圖形、類似的運動方向、類似的膨脹縮小變化、類似的滋味、類似的粗細觸感……不一樣的「類似」,就聚攏不一樣的物件、現象,就讓這些物件、現象產生不同的關係。
這是一種特殊的思維方式,大異於西方哲學與科學傳統的思維方式。李維史陀進一步主張:這是現代西方人誤以為很特殊的思維方式。殊不知若是放進到人類歷史與人類文明的全幅景象中看,其實這種「類比式思維」才是主流,大多數時代的大多數人,都是用這種「類比式思維」去建立他們和現實之間的關係,反而西方哲學與科學走的「本質式」路徑,才是少數、才特殊少見。
這就是「野性的思維」。李維史陀另外一本名著,書名就叫《野性的思維》La Pensee Savage,直譯的話,應該是《野蠻的思維》,或《野蠻人的思考》,或者《野蠻人的沉思》。取這樣的書名,內在有著李維史陀的挑釁動機。看到Pensee這個字,法國人最熟悉的,是帕斯卡3的名著Pensees,中文譯為《沉思錄》,連帶浮上來的聯想影像,是努力苦思所得的智慧結果。
在常識中,只有文明人,而且是受過高度教育的人,才會「沉思」,才有「沉思所得」pensee或pensees。李維史陀故意在書名中創造這種對比的疑惑、驚訝效果,「野蠻人的沉思」?野蠻人有思想?野蠻人會沉思?會有沉思所得?野蠻人之所以「野蠻」,其中一個定義,不正就在於他們不思不考,按照本能而活著嗎?
用這種方式,李維史陀要凸顯:你們以為的pensee,不是唯一的思想方式,不是理所當然的思想方式,在你們忽略、遺忘之處,存在著更龐大的另一種pensee,另一種思考、思維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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