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統治世界的邏輯:從大國起源羅馬到民族國家法蘭西,塑造現代世界的六個帝國

NT$680 NT$537

原書名:Visions of Empire: How Five Imperial Regimes Shaped the World
出版日期:2023-03-02
作者:克里杉.庫馬
譯者:胡訢諄
印刷:黑白印刷
裝訂:平裝
頁數:560
開數:18開,長 23 × 寬 17 × 高 2.95 cm
EAN:9789570867725
系列:歷史大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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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林頓.摩爾圖書獎(Barrington Moore Book Award)得獎作品──
★ 一本講述帝國的集大成之作 ★

歐盟就像哈布斯堡帝國再生?
鄂圖曼帝國的宗教制度可以解決現在多元文化的社會問題?
講述帝國的書多如繁星,但你也許只需這本作明燈。

「我們時代的帝國壽命不長,但永遠改變世界;滅亡是他們最不重要的特徵。」──奈波爾(V. S. Naipaul)

「當代世界面臨的迫切問題,甚至新世界秩序誕生而產生的陣痛,許多都可以透過帝國的稜鏡來檢視。無論我們在哪裡轉彎,遇到任何問題、任何情況,歷史上的帝國似乎都有先例。」
──第一章 帝國的概念

★ 為什麼這麼多人著迷於帝國、研究帝國?
★ 為何過了千百年,我們還必須向帝國討教?
★ 帝國究竟能解決什麼問題?和我們所處的現代社會有什麼連結?

▍本書特色
.精選6個帝國,重點串聯世界史。
.以歷史社會學角度,探究帝國為何能超民族、超地域、超國家?
.比較探討「陸地/海洋」、「殖民主義/帝國主義」、「帝國/民族」的框架,解答帝國、帝國主義、殖民、民族與民族國家間的關係。
.羅馬帝國:如何以信仰、教化、公民制度成為所有帝國的父母?
.鄂圖曼帝國:來自東方的外來者,如何統治了文化與宗教皆不同的歐洲?
.哈布斯堡帝國:爬梳最複雜難解、最令人嚮往的帝國始末。
.俄羅斯與蘇維埃帝國:帝國何以變得無疆界?又如何成為戰爭的伏筆?
.不列顛帝國:與國際密切相關的海上帝國,如何行走在既分裂又凝聚的道路上?
.法蘭西帝國:帝國如何演變為民族國家?

現代國家、全球化困境的解藥,竟是──帝國?
帝國千百年的治事經驗,能教導我們如何駕馭現在的世界。
回看規模宏大、超民族、多文化的治理方式,思索從帝國到國家的進程。

.「帝國克服許多今日難倒我們的問題,這點千真萬確!」
光輝榮耀的帝國在20世紀初始曾一度殞落,成為帶有貶義的侵略者、殖民者代名詞,如今卻再度躍升人們研究、探索的對象。究竟帝國有何魅力,吸引後世不斷重新了解?帝國又有何祕密,能解決當今的問題?

.透過6個帝國,看世界的版圖如何被塑造
社會學者庫瑪以獨到的眼光,從羅馬帝國開始,書寫鄂圖曼帝國、哈布斯堡帝國、俄羅斯與蘇維埃帝國、不列顛帝國、法蘭西帝國,以宏觀角度描繪其多面向,梳理其承繼羅馬與創新處、擴張的方式,以及更重要的──統治方法。帝國統治者眼中的帝國目標為何?是創造財富、傳播理念,還是有其宗教的使命?他們又是如何尋求能夠一統世界的普遍秩序?

.要真正明白帝國的價值,必須超越一切歷史觀點
庫瑪指出,帝國造成宏亮的當代迴響,我們應超越歷史看待。它是現代國家形成的源頭,其精神與治理模式,深深影響後世。在日益全球化、各地更為緊密聯繫往來的現在,包含多民族主義、多元文化主義的帝國,無疑是絕佳參照。

各界推薦
「就理解帝國這一主要寫作目的而言,本書的主要原創貢獻並不在於發掘稀見史料與新興個案,而是透過消化和整理歐美學界的先行研究,作者進而以歷史縱深的視野出發,提出對帝國概念化與模式化的見解。」
──孔令偉,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精彩佳作。」
──安東尼.帕格登,《帝國的負擔:一五三九迄今》(The Burdens of Empire: 1539 to the Present)作者

「本書實為佳作。洞見獨到,深入帝國歷史與統治者及捍衛者的論述。儘管研究材料龐大,庫馬的文筆生動淺顯,清楚剖析了複雜的主題。」
──羅納德.吉爾格.蘇尼(Ronald Grigor Suny),《「他們能住在沙漠,但不能住在別的地方」:美國種族屠殺史》(”They Can Live in the Desert but Nowhere Else”: A History of the Armenian Genocide)作者

「在這部精彩的巨作中,庫馬帶領我們暢遊數個歷史上極為重要的帝國,指出帝國重要的概念與意識形態,用以了解他們的治理形態與遭遇的衝突。同時,他深入民族主義與帝國互相競爭的場域,並探討帝國身後的遺產。」
──馬克.貝辛格(Mark R. Beissinger),普林斯頓大學

貨號: 9789570867725 分類: , ,
作者:克里杉.庫馬

美國維吉尼亞大學社會學教授、威廉.克南二世慈善信託傑出教授(William R. Kenan, Jr. Professor),著有《英格蘭屬性的概念:英格蘭文化、民族身份、社會思想》(The Idea of Englishness: English Culture, National Identity and Social Thought)、《從後工業到後現代的社會:當代世界新論》(From Post-Industrial to Post-Modern Society: New Theories of the Contemporary World)、《一九八九:革命概念與理想》(1989: Revolutionary Ideas and Ideals)。

譯者:胡訢諄

中正大學哲學系學士、碩士,英國愛丁堡大學翻譯研究碩士。愛狗人士。譯作《帝國,統治世界的邏輯》、《漫遊歐洲一千年》、《滾出中國》、《跟著大衛.哈維讀《資本論》》等二十餘種。譯作指教:hsinchun.hu@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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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帝國的辯證 孔令偉

前言

 

第一章      帝國的概念

帝國再探

「無盡的帝國」──羅馬與帝國的概念

帝國、帝國主義、殖民主義

民族對上帝國

帝國作為民族──「帝國民族主義」

帝國與國家──持續的對立與緊張

第二章      羅馬帝國:帝國之父母

羅馬的遺產

羅馬使命──亞歷山大、世界主義、教化世界

羅馬──公民身分、種族、民族歸屬

羅馬──普世宗教

第三章      鄂圖曼帝國

外來的帝國

歐洲的帝國

穆斯林與基督宗教徒

鄂圖曼人與羅馬人

鄂圖曼人與突厥人

穆斯林與非穆斯林

衰退或改變?帝國的轉變

鄂圖曼人到突厥人

終於──穆斯林的帝國?

坦志麥特、鄂圖曼主義、土耳其主義

小結

第四章      哈布斯堡帝國

回顧哈布斯堡帝國

哈布斯堡西班牙與西班牙帝國

西班牙與奧地利的哈布斯堡

奧地利哈布斯堡崛起

什麼是哈布斯堡帝國?

十九世紀民族歸屬與身分

奧地利構想

衰退且陷落?

第五章      俄羅斯與蘇維埃帝國

雙帝國故事

俄羅斯帝國的誕生

沒有疆界的帝國

「殖民自己的國家」

帝國國家與其民族

穆斯林與猶太人

「俄羅斯化」與俄羅斯民族主義

俄羅斯人與俄羅斯屬性在帝國

斯拉夫派與西化派

帝國的民族主義──民族與帝國

蘇維埃聯盟──帝國回歸

蘇聯的民族歸屬與民族問題

俄羅斯人──帝國的受害者?

第六章      不列顛帝國

橫跨海洋與陸地的帝國

世界最大的帝國──有多「怪」?

零件組成的帝國

「更大的不列顛」與自治領

印度在不列顛帝國

羅馬在不列顛帝國

定奪帝國──衰亡且陷落?

一個「不列顛第三帝國」

二次大戰──「帝國之極致」

帝國的終點──或其他手段的帝國?

第七章      法蘭西帝國:帝國的民族國家

帝國作為民族

法蘭西的許多帝國

法蘭西拿破崙帝國

第二個海外帝國

威力與名望的帝國

教化、同化、聯盟

阿爾及利亞在帝國

最大的法蘭西──極致典範

離開之劇痛

尾聲 帝國後的國家

 

注釋

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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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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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節錄)

今日帝國研究興盛,二十世紀初以降未曾見過如此光景。何以如此,並不全然清楚。一九六○年代歐洲諸帝國走入歷史,反省那段帝國經驗,幾乎所有前帝國國家都會萌生明顯的厭惡。帝國似乎已然結束罷休;另有其他問題急需關切,例如在西歐建立全新的歐洲共同體。反帝國的情緒席捲第三世界,與前殖民地往來時,最好不要深究帝國統治的話題。學者也許繼續研究帝國、書寫帝國,但是他們的學生整體而言偏好研究其他題目。我就是其中一位那樣的學生。儘管我在劍橋大學聖約翰學院的指導教授是研究帝國的重要學者──隆納.羅賓森(Ronald Robinson),當時我仍選擇不修任何帝國課程;這點,我追隨普遍的趨勢。世人對於重新探究前帝國的光芒與事蹟,絲毫不感興趣。
倒是冷戰似乎造就兩個對立的帝國──美國與蘇聯,而且某些人必定就是如此描述冷戰。但是仍有其他方式看待、分析這個競爭,例如意識形態與文明,而且整體而言,這樣的觀點似乎較令人滿意。無論如何,歐洲的帝國瓦解後,半個世紀之內超過五十個新興國家成立,似乎指出民族國家(nation-state)才是未來的模範形式,而非帝國。一九九一年,「末代帝國」蘇聯瓦解,諸多國家在那片土地獨立建國,似乎就是難以辯駁的證明。
對於帝國的興趣重燃(第一章會詳述),無疑有許多原因。如果不是真的由於念舊,也許是因為歐洲諸帝國距離現在的時間夠久,相對來說可以平心靜氣地討論。但是,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代表許多人不再深信民族國家是面對未來最佳或唯一的形式。全球衝突,尤其是二○○一年九月十一日紐約與華盛頓發生攻擊事件,似乎要求各國共謀解決之道。國際的恐怖主義,無論源頭或結果都不分國界。全球化本身,於經濟、科技、文化方面,皆需跨國的思維與規範。多國組織,諸如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歐盟、聯合國本身等,都發現世人加諸新的要求在他們身上;許多全球公民社會團體亦擔心人類對於環境造成威脅。世界各地的移民潮造就多元文化社會,而這樣的社會日益抗拒同質的民族國家這種想法或理想。
當然,帝國不會被當成解答,至少古典形式的帝國不是。但是無論如何,帝國是規模宏大、多民族、多文化的實體,也許他們能夠教導我們什麼?也許研究帝國能夠展現某種機制,足以管理廣大地區內部的差異與多元?幾個思想家如此深深相信,他們多數絕對沒有無視帝國犯下的錯誤與不公(雖然民族國家未必比較好),但是,研究帝國至少迫使我們思考最廣大的可能性。畢竟帝國從世界史伊始便占有一席之地,甚至可能位居要角。他們往往年深歲久,壽命若不以千年,也要以世紀計算。如果研究帝國並不能教導我們什麼,那也很奇怪。而且其中一堂課的狀況會是許多不同民族占據同一政治空間,他們如何互相包容,又不必然處於平等地位?蠻力絕對是故事的一部分,但不會是唯一。
本書並無直接的教學意圖;但主要任務當然是呈現帝國的治理,尤其治理帝國的民族怎麼看待他們的任務──經營幅員遼闊、雜亂無章、多姿多彩,我們稱為「帝國的事業」。換句話說,本書目的較不著重帝國治理機制的細節,而是檢視,什麼樣的想法與意識形態影響帝國統治者的思維,以及至少某個程度的政策。他們有多大的程度希望實踐?多大的程度又能夠實踐這些想法與意識形態?這些問題因為帝國的情況各有千秋,也是學者爭辯不休的領域。但是帝國的概念和帝國的統治並非無關,並不只是煙幕,以資遮蔽其他較不理想主義的動機與利益。帝國的漫漫青史中,這個概念決定帝國的任務,令統治者意識當下的行為與理由。缺乏這點,便會難以看出為何帝國能夠存活這麼久。合理與合法如同蠻力與欺騙,都是統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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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辯證
孔令偉(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對於臺灣的讀者而言,「帝國」(empire)並非一個陌生的詞彙。在十七世紀荷蘭海上帝國擴張的背景下,作為中國與日本轉口貿易根據地的臺灣,活躍於東亞乃至世界史的舞臺。另一方面,十七世紀下半大清帝國的版圖開拓,最終亦使得臺灣進入滿洲皇帝的統治視野,從而與內陸亞洲(Inner Asia)世界產生各種直接與間接的聯繫。不僅如此,在十九世紀末日本帝國崛起,挑戰過往東亞世界以所謂中國為核心的天下秩序時,臺灣亦在其中扮演著相當重要的歷史角色,從而成為日本帝國海外統治的一環。要言之,荷蘭、大清以及日本等帝國的歷史興革,不僅對於理解近世(early modern)乃至於現代(modern)世界史的進程舉足輕重,亦是深入認識臺灣歷史發展脈絡之關鍵。因此探討何謂帝國,一方面自是人文、社會科學學人鑽研探究的學術議題,另一方面亦是臺灣讀者值得培養之人文關懷。而映入讀者眼簾的這本《帝國,統治世界的邏輯》,正是一部深入淺出介紹帝國的參考讀物。
  本書《帝國,統治世界的邏輯:從大國起源羅馬到民族國家法蘭西,塑造現代世界的六個帝國》(Visions of Empire: How Five Imperial Regimes Shaped the World,原書名直譯為「帝國視野」),原於二○一七年由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刊行,曾獲得二○一八年美國社會學協會頒發之巴林頓.摩爾圖書獎(Barrington Moore Book Award)等學術榮譽。本書主要透過梳理鄂圖曼、哈布斯堡、俄羅斯/蘇維埃、不列顛、法蘭西這五大帝國的政權性質以及歷史發展(編註:因考量篇幅與重要性,中文副書名納入第二章羅馬帝國,以六個帝國標明本書自羅馬起始、法蘭西帝國而終的脈絡),從而歸納各種帝國的不同類型,並比較異同。值得注意的是,本書雖主要聚焦歷史議題以探討帝國的概念,但就論證分析與組織結構而言,卻並非同一般著眼於個案精細考證的實證史學著作,而是嘗試透過歸納比較不同的歐亞政權,總結「陸地」、「海洋」等不同帝國類型,以進一步探討「多元帝國」與「統一民族」之間的辯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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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節錄)/帝國的辯證/孔令偉(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對於臺灣的讀者而言,「帝國」(empire)並非一個陌生的詞彙。在十七世紀荷蘭海上帝國擴張的背景下,作為中國與日本轉口貿易根據地的臺灣,活躍於東亞乃至世界史的舞臺。另一方面,十七世紀下半大清帝國的版圖開拓,最終亦使得臺灣進入滿洲皇帝的統治視野,從而與內陸亞洲(Inner Asia)世界產生各種直接與間接的聯繫。不僅如此,在十九世紀末日本帝國崛起,挑戰過往東亞世界以所謂中國為核心的天下秩序時,臺灣亦在其中扮演著相當重要的歷史角色,從而成為日本帝國海外統治的一環。要言之,荷蘭、大清以及日本等帝國的歷史興革,不僅對於理解近世(early modern)乃至於現代(modern)世界史的進程舉足輕重,亦是深入認識臺灣歷史發展脈絡之關鍵。因此探討何謂帝國,一方面自是人文、社會科學學人鑽研探究的學術議題,另一方面亦是臺灣讀者值得培養之人文關懷。而映入讀者眼簾的這本《帝國,統治世界的邏輯》,正是一部深入淺出介紹帝國的參考讀物。

本書《帝國,統治世界的邏輯:從大國起源羅馬到民族國家法蘭西,塑造現代世界的六個帝國》(Visions of Empire: How Five Imperial Regimes Shaped the World,原書名直譯為「帝國視野」),原於二○一七年由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刊行,曾獲得二○一八年美國社會學協會頒發之巴林頓.摩爾圖書獎(Barrington Moore Book Award)等學術榮譽。本書主要透過梳理鄂圖曼、哈布斯堡、俄羅斯/蘇維埃、不列顛、法蘭西這五大帝國的政權性質以及歷史發展(編註:因考量篇幅與重要性,中文副書名納入第二章羅馬帝國,以六個帝國標明本書自羅馬起始、法蘭西帝國而終的脈絡),從而歸納各種帝國的不同類型,並比較異同。值得注意的是,本書雖主要聚焦歷史議題以探討帝國的概念,但就論證分析與組織結構而言,卻並非同一般著眼於個案精細考證的實證史學著作,而是嘗試透過歸納比較不同的歐亞政權,總結「陸地」、「海洋」等不同帝國類型,以進一步探討「多元帝國」與「統一民族」之間的辯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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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跨海洋與陸地的帝國
  我們在前三章討論的帝國──鄂圖曼、哈布斯堡、俄羅斯──主要都是陸地帝國。這些帝國都從中心向外擴張,每個都取得鄰近的土地併入自己的國度。宗主國與邊陲近鄰,意謂在特徵上,兩國之間不只物理距離,文化與社會距離都不如海外帝國那般遙遠。這點也許會令某些觀察與評論對待帝國宛如民族國家,如我們在某些十九世紀俄羅斯歷史學家的案例中所見。然而這是錯的;與其說是事實,不如說是願望。鄂圖曼、哈布斯堡、俄羅斯帝國完全不是民族國家;民族主義興起,也就是統治族群或其他團體興起,表示帝國衰微,而非壯大。但是宗主國與邊陲相對靠近,難以分離兩者,意謂統治族群與其他族群之間的關係,與海外帝國常見的情況大相逕庭。
  所有帝國都以普世性為目標,陸地帝國與海外帝國皆是。大小和距離並不改變那個目標。比起現代帝國,羅馬帝國相對較小,但這點絕不減少他們要求的普世性──這個要求之強大,甚至交棒給現代帝國,成為羅馬遺產的主要元素。鄂圖曼帝國希望伊斯蘭普世,哈布斯堡是天主教,而俄羅斯是東正教。所有帝國,不論大小性格,都認為他們發現世界的真理,而且希望在全世界散播真理,統一世界。
  但是大小,尤其表現為性格的時候,對於要求普世性會造成差異。大小影響威信。俄羅斯帝國很大,但是受限於歐亞大陸。除了短暫侵略北美,俄羅斯帝國沒有嘗試在歐亞家園之外擴張其統治。鄂圖曼與奧地利哈布斯堡也是一樣──儘管偶有衝動,他們也是限制自己在鄰近的大陸。他們也許會以普世的方式看待他們的使命,但是若不擴張到全世界,要怎麼實現使命?伊斯蘭成為世界第二大宗教,但是這番成就有賴多個帝國達成,不只鄂圖曼。天主教確實散播到全世界,但是奧地利哈布斯堡的功勞不大(雖然西班牙哈布斯堡海外帝國的角色非常重要)。同樣的,俄羅斯若不立足非洲或拉丁美洲,東正教在那裡建立的可能性有多少?就連蘇聯,儘管自稱是世界社會主義的革命中心,也不能突破土地包圍的限制,最後必須定位在「一國社會主義」。
  世界上最大的帝國是海外帝國。對於海外帝國,諸如西班牙哈布斯堡、葡萄牙、荷蘭、不列顛、法蘭西,這句話都為真。但是比起實際大小,更重要的是性格。不像陸地帝國,這些帝國的足跡真正遍及全球。他們實際上就是在所有大陸與全球每個地區建立地盤。他們的影響遍及世界,留下的遺產也是。不像陸地帝國,他們不只以象徵的方式推廣使命;透過他們的宗教、他們的語言、他們的法律、他們在整個世界定居的人民,他們志在將他們的普世使命打造成實質、制度化的現實。真的可能有西班牙、不列顛、法蘭西的世界,並非虛有其名。
  歐洲海外帝國在帝國史上是一件新鮮事。過去曾有廣袤、綿延大陸的帝國,例如亞歷山大大帝的帝國。成吉思汗短壽促命的蒙古帝國實際上是世界已知最大的帝國。如果我們考量腓尼基和雅典帝國,海外帝國這個事實其實也不新鮮。但是歐洲海外帝國的規模與範圍前所未有。從十五世紀開始,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現並殖民從前只有原生居民知道的國度,在全世界建立據點。歐洲海外帝國躋身世界歷史,某方面來說,就連過去最偉大的帝國,例如亞歷山大的帝國,也望塵莫及。今日存在的世界,很大部分是歐洲海外帝國的產物。
  本章與下一章討論兩個最大的海外帝國──不列顛與法蘭西。他們兩者之間有些趣味的雷同,當然也有差異。如果將兩者與本書談到的其他海外帝國比較,即西班牙帝國(雖然篇幅相當短),也是如此;然而兩者與西班牙之間的相似之處較少。歷史的時間差異是關鍵。不列顛與法蘭西帝國達到顛峰的時候,西班牙帝國已經衰退很久。當然還是可以比較,只是收穫因此有限。不列顛與法蘭西帝國茁壯的世界──多數於十八與十九世紀──與西班牙帝國在現代時期初期大相逕庭。一方面來說,西班牙(與葡萄牙)是海外帝國的先驅,而法蘭西與不列顛都從他們的經驗中學習。雖然這並不必然代表不列顛和法蘭西是較佳的帝國主義者,但是前人的經驗始終影響他們的行為,無論好壞。
  更重要的是技術與通訊發展,宗主國與邊陲之間的關係因而轉變。西班牙與不列顛、法蘭西帝國間隔工業革命,而工業革命發展鐵路、蒸汽輪船、電報、加特林機槍,以及許多發明與創新。這點賦予不列顛與法蘭西許多治理帝國新的工具;但是同理,他們的敵人,無論帝國內外,也能獲得同樣的工具。此外,新的反帝國意識形態興起,例如民族主義與社會主義。由此可見,不列顛與法蘭西經營帝國的環境,與十六世紀的西班牙、葡萄牙非常不同。於是我們可以理解,為何不列顛與法蘭西帝國已經極為偏離現代時期帝國治理的形態。

世界最大的帝國──有多「怪」?
  不列顛帝國發展成了世界史上最大的帝國(Taagepera 1978a)。一次大戰之後的全盛時期,不列顛帝國占據世界陸地的四分之一,涵蓋的世界人口也將近四分之一,相較於海外帝國最接近的對手法蘭西是三倍有餘(Ferguson 2004: 240–41)。俄羅斯帝國位居世界最大帝國的時間可能更長,但是論全球觸及範圍,卻從來不如不列顛,而且無論如何,世界最大的頭銜在十九世紀初期也被不列顛奪走。
  英格蘭人是不列顛帝國的統治族群,也就是「承擔國家」的民族。當今這麼說可能有些尷尬,但是,如果不是「最」帝國的,英格蘭人實際上也可以宣稱自己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帝國民族,甚於俄羅斯人;可能只有羅馬人與之並駕齊驅。早在建立不列顛海外帝國之前,他們已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建立「英格蘭第一帝國」(Davies 2000)。第十世紀的時候,編年史家埃塞爾維爾(Aethelweard)已經宣布「不列顛現在稱為英格蘭,就此採用勝利者的名字」。而且在十一世紀,英格蘭國王懺悔者愛德華(Edward the Confessor)把名稱相反過來,宣稱成為「rex totius Britanniae」──全不列顛人之王。一○六六年諾曼人征服後,隨著征服威爾斯與愛爾蘭,以及較近代的時候征服蘇格蘭(一七○七年終於強迫統一),這些主張很快成為具體現實。「大不列顛及愛爾蘭聯合王國」在十九世紀初期形成,就此完成英格蘭人世紀以來的事業──征服「鄰近外國」,並創造「內部帝國」,也就是由英格蘭統治的「在歐洲的不列顛帝國」。(Kumar 2003: 60-88, 180; cf. Hirst 2012)
  早早成為帝國民族這件事情,也產生所有帝國民族典型的問題──相對我們的帝國,我們如何定義自己?帝國裡頭其他的民族通常較為確定「他們」是誰;然而對照他們,「我們」是誰?如同我們在其他案例所見,答案往往是將自己的民族身分與帝國身分融合,在更優秀、更偉大、更重要的帝國裡頭失去自我。英格蘭人也是如此,他們在大不列顛的「陸地帝國」重新定義自己為不列顛人,或者將英格蘭人與不列顛人兩個身分合而為一,所以當他們說「英格蘭」,意思就是不列顛;而當他們說「不列顛的生活方式」,往往填入英格蘭的內容(Kumar 2003: 1-17; Colley [1992] 1994)。如同俄羅斯人和其他帝國民族,英格蘭人發現民族和帝國難以分離。
  我們這裡的主題是不列顛的海外帝國,也就是「外部帝國」,而不是內部、家裡的帝國。但是英格蘭人在他們往海外擴張之前,已經是帝國的民族,這個重點請牢記在心。十六世紀時,他們開始海外殖民與征服,接下來兩個世紀收穫世界帝國;在這之前,他們的帝國身分已經形成。征服與統一不列顛而形成的不列顛身分,透過海外帝國進一步鞏固,因此聯合王國建立的帝國,如同聯合王國,也是不列顛。
  不列顛海外帝國是英格蘭/不列顛自家帝國的延續;在家裡建造的不列顛身分已經準備加工出口。(參照,西班牙將在半島的收復失地運動,與征服並定居美洲一事相連。)這就是論述不列顛帝國極為重要的著作──約翰.西利(Sir John Seeley)《英格蘭的擴張》(The Expansion of England, 1883)當中的主題。該書內涵底下討論「大不列顛」的概念精華。如同熱烈支持該書的C.P.盧卡斯表示,作者認為「大不列顛在極大的規模上重複自己的歷史,並擴大為聯邦(Commonwealth),其中所有生命元素,以胚胎形式或以活生生的生命,在老的國家已經存在」(in Lee 2004: 129)。這個引人入勝的觀點有自己的問題以及限制,但仍表達出不列顛帝國根本的真理與許多人看待這個帝國的方式,無論自家或殖民地的人。
  愛爾蘭是兩個帝國之間的中界。愛爾蘭常順著恩格斯(Friedrich Engels)的話,說他們是英格蘭的「第一個殖民地」(Marx and Engels 1972: 83)。既然愛爾蘭在十二世紀被征服並殖民,顯然屬於首波英格蘭帝國主義。十六世紀末與十七世紀上半出現第二波殖民,包括阿爾斯特(Ulster)與第二次征服,時間正好吻合英格蘭人開始在海外的美洲定居。這兩個過程時間上的巧合,以及某些雷同的殖民方式,自然促使許多人尋找兩者之間的關聯。愛爾蘭似乎同屬第一個帝國與第二個帝國(在海外)。尼爾.弗格森說:「愛爾蘭是不列顛殖民的實驗室,而阿爾斯特是殖民的原型。」(Ferguson 2004: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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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跨海洋與陸地的帝國
我們在前三章討論的帝國──鄂圖曼、哈布斯堡、俄羅斯──主要都是陸地帝國。這些帝國都從中心向外擴張,每個都取得鄰近的土地併入自己的國度。宗主國與邊陲近鄰,意謂在特徵上,兩國之間不只物理距離,文化與社會距離都不如海外帝國那般遙遠。這點也許會令某些觀察與評論對待帝國宛如民族國家,如我們在某些十九世紀俄羅斯歷史學家的案例中所見。然而這是錯的;與其說是事實,不如說是願望。鄂圖曼、哈布斯堡、俄羅斯帝國完全不是民族國家;民族主義興起,也就是統治族群或其他團體興起,表示帝國衰微,而非壯大。但是宗主國與邊陲相對靠近,難以分離兩者,意謂統治族群與其他族群之間的關係,與海外帝國常見的情況大相逕庭。
所有帝國都以普世性為目標,陸地帝國與海外帝國皆是。大小和距離並不改變那個目標。比起現代帝國,羅馬帝國相對較小,但這點絕不減少他們要求的普世性──這個要求之強大,甚至交棒給現代帝國,成為羅馬遺產的主要元素。鄂圖曼帝國希望伊斯蘭普世,哈布斯堡是天主教,而俄羅斯是東正教。所有帝國,不論大小性格,都認為他們發現世界的真理,而且希望在全世界散播真理,統一世界。
但是大小,尤其表現為性格的時候,對於要求普世性會造成差異。大小影響威信。俄羅斯帝國很大,但是受限於歐亞大陸。除了短暫侵略北美,俄羅斯帝國沒有嘗試在歐亞家園之外擴張其統治。鄂圖曼與奧地利哈布斯堡也是一樣──儘管偶有衝動,他們也是限制自己在鄰近的大陸。他們也許會以普世的方式看待他們的使命,但是若不擴張到全世界,要怎麼實現使命?伊斯蘭成為世界第二大宗教,但是這番成就有賴多個帝國達成,不只鄂圖曼。天主教確實散播到全世界,但是奧地利哈布斯堡的功勞不大(雖然西班牙哈布斯堡海外帝國的角色非常重要)。同樣的,俄羅斯若不立足非洲或拉丁美洲,東正教在那裡建立的可能性有多少?就連蘇聯,儘管自稱是世界社會主義的革命中心,也不能突破土地包圍的限制,最後必須定位在「一國社會主義」。
世界上最大的帝國是海外帝國。對於海外帝國,諸如西班牙哈布斯堡、葡萄牙、荷蘭、不列顛、法蘭西,這句話都為真。但是比起實際大小,更重要的是性格。不像陸地帝國,這些帝國的足跡真正遍及全球。他們實際上就是在所有大陸與全球每個地區建立地盤。他們的影響遍及世界,留下的遺產也是。不像陸地帝國,他們不只以象徵的方式推廣使命;透過他們的宗教、他們的語言、他們的法律、他們在整個世界定居的人民,他們志在將他們的普世使命打造成實質、制度化的現實。真的可能有西班牙、不列顛、法蘭西的世界,並非虛有其名。
歐洲海外帝國在帝國史上是一件新鮮事。過去曾有廣袤、綿延大陸的帝國,例如亞歷山大大帝的帝國。成吉思汗短壽促命的蒙古帝國實際上是世界已知最大的帝國。如果我們考量腓尼基和雅典帝國,海外帝國這個事實其實也不新鮮。但是歐洲海外帝國的規模與範圍前所未有。從十五世紀開始,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發現並殖民從前只有原生居民知道的國度,在全世界建立據點。歐洲海外帝國躋身世界歷史,某方面來說,就連過去最偉大的帝國,例如亞歷山大的帝國,也望塵莫及。今日存在的世界,很大部分是歐洲海外帝國的產物。
本章與下一章討論兩個最大的海外帝國──不列顛與法蘭西。他們兩者之間有些趣味的雷同,當然也有差異。如果將兩者與本書談到的其他海外帝國比較,即西班牙帝國(雖然篇幅相當短),也是如此;然而兩者與西班牙之間的相似之處較少。歷史的時間差異是關鍵。不列顛與法蘭西帝國達到顛峰的時候,西班牙帝國已經衰退很久。當然還是可以比較,只是收穫因此有限。不列顛與法蘭西帝國茁壯的世界──多數於十八與十九世紀──與西班牙帝國在現代時期初期大相逕庭。一方面來說,西班牙(與葡萄牙)是海外帝國的先驅,而法蘭西與不列顛都從他們的經驗中學習。雖然這並不必然代表不列顛和法蘭西是較佳的帝國主義者,但是前人的經驗始終影響他們的行為,無論好壞。
更重要的是技術與通訊發展,宗主國與邊陲之間的關係因而轉變。西班牙與不列顛、法蘭西帝國間隔工業革命,而工業革命發展鐵路、蒸汽輪船、電報、加特林機槍,以及許多發明與創新。這點賦予不列顛與法蘭西許多治理帝國新的工具;但是同理,他們的敵人,無論帝國內外,也能獲得同樣的工具。此外,新的反帝國意識形態興起,例如民族主義與社會主義。由此可見,不列顛與法蘭西經營帝國的環境,與十六世紀的西班牙、葡萄牙非常不同。於是我們可以理解,為何不列顛與法蘭西帝國已經極為偏離現代時期帝國治理的形態。

■ 世界最大的帝國──有多「怪」?
不列顛帝國發展成了世界史上最大的帝國(Taagepera 1978a)。一次大戰之後的全盛時期,不列顛帝國占據世界陸地的四分之一,涵蓋的世界人口也將近四分之一,相較於海外帝國最接近的對手法蘭西是三倍有餘(Ferguson 2004: 240–41)。俄羅斯帝國位居世界最大帝國的時間可能更長,但是論全球觸及範圍,卻從來不如不列顛,而且無論如何,世界最大的頭銜在十九世紀初期也被不列顛奪走。
英格蘭人是不列顛帝國的統治族群,也就是「承擔國家」的民族。當今這麼說可能有些尷尬,但是,如果不是「最」帝國的,英格蘭人實際上也可以宣稱自己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帝國民族,甚於俄羅斯人;可能只有羅馬人與之並駕齊驅。早在建立不列顛海外帝國之前,他們已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建立「英格蘭第一帝國」(Davies 2000)。第十世紀的時候,編年史家埃塞爾維爾(Aethelweard)已經宣布「不列顛現在稱為英格蘭,就此採用勝利者的名字」。而且在十一世紀,英格蘭國王懺悔者愛德華(Edward the Confessor)把名稱相反過來,宣稱成為「rex totius Britanniae」──全不列顛人之王。一○六六年諾曼人征服後,隨著征服威爾斯與愛爾蘭,以及較近代的時候征服蘇格蘭(一七○七年終於強迫統一),這些主張很快成為具體現實。「大不列顛及愛爾蘭聯合王國」在十九世紀初期形成,就此完成英格蘭人世紀以來的事業──征服「鄰近外國」,並創造「內部帝國」,也就是由英格蘭統治的「在歐洲的不列顛帝國」。(Kumar 2003: 60-88, 180; cf. Hirst 2012)
早早成為帝國民族這件事情,也產生所有帝國民族典型的問題──相對我們的帝國,我們如何定義自己?帝國裡頭其他的民族通常較為確定「他們」是誰;然而對照他們,「我們」是誰?如同我們在其他案例所見,答案往往是將自己的民族身分與帝國身分融合,在更優秀、更偉大、更重要的帝國裡頭失去自我。英格蘭人也是如此,他們在大不列顛的「陸地帝國」重新定義自己為不列顛人,或者將英格蘭人與不列顛人兩個身分合而為一,所以當他們說「英格蘭」,意思就是不列顛;而當他們說「不列顛的生活方式」,往往填入英格蘭的內容(Kumar 2003: 1-17; Colley [1992] 1994)。如同俄羅斯人和其他帝國民族,英格蘭人發現民族和帝國難以分離。
我們這裡的主題是不列顛的海外帝國,也就是「外部帝國」,而不是內部、家裡的帝國。但是英格蘭人在他們往海外擴張之前,已經是帝國的民族,這個重點請牢記在心。十六世紀時,他們開始海外殖民與征服,接下來兩個世紀收穫世界帝國;在這之前,他們的帝國身分已經形成。征服與統一不列顛而形成的不列顛身分,透過海外帝國進一步鞏固,因此聯合王國建立的帝國,如同聯合王國,也是不列顛。
不列顛海外帝國是英格蘭/不列顛自家帝國的延續;在家裡建造的不列顛身分已經準備加工出口。(參照,西班牙將在半島的收復失地運動,與征服並定居美洲一事相連。)這就是論述不列顛帝國極為重要的著作──約翰.西利(Sir John Seeley)《英格蘭的擴張》(The Expansion of England, 1883)當中的主題。該書內涵底下討論「大不列顛」的概念精華。如同熱烈支持該書的C.P.盧卡斯表示,作者認為「大不列顛在極大的規模上重複自己的歷史,並擴大為聯邦(Commonwealth),其中所有生命元素,以胚胎形式或以活生生的生命,在老的國家已經存在」(in Lee 2004: 129)。這個引人入勝的觀點有自己的問題以及限制,但仍表達出不列顛帝國根本的真理與許多人看待這個帝國的方式,無論自家或殖民地的人。
愛爾蘭是兩個帝國之間的中界。愛爾蘭常順著恩格斯(Friedrich Engels)的話,說他們是英格蘭的「第一個殖民地」(Marx and Engels 1972: 83)。既然愛爾蘭在十二世紀被征服並殖民,顯然屬於首波英格蘭帝國主義。十六世紀末與十七世紀上半出現第二波殖民,包括阿爾斯特(Ulster)與第二次征服,時間正好吻合英格蘭人開始在海外的美洲定居。這兩個過程時間上的巧合,以及某些雷同的殖民方式,自然促使許多人尋找兩者之間的關聯。愛爾蘭似乎同屬第一個帝國與第二個帝國(在海外)。尼爾.弗格森說:「愛爾蘭是不列顛殖民的實驗室,而阿爾斯特是殖民的原型。」(Ferguson 2004: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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