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大英博物館中四百件珍貴藏品,
呈現輝煌奪目的伊斯蘭文明,
一本書就把博物館帶回家!
【Podcast】一起進入古老的神秘世界,欣賞輝煌奪目的伊斯蘭文明:大英博物館裡的伊斯蘭史
《大英博物館裡的伊斯蘭史》為讀者提供了新鮮的切入方式來瞭解伊斯蘭世界從起源至今天的歷史。本書以六章的篇幅,既按照歷史順序排列,又有主題編排,並使用精彩的圖片加以輔助,給讀者提供洞見與了解,透過藝術、工藝、族群及其地理方位,讓讀者領略從西非一直到東南亞的廣闊地域中創造出的物質文化。
本書的討論始於給伊斯蘭藝術打下基礎的前伊斯蘭時代作品,再到偉大帝國創造出的傑作,一直延續至今天的器物,範圍如此廣闊的檢索過程追溯了一個位於哲學思想、科學思想、美感、文學乃至技術創新的最前沿文明的發展歷程,與讀者在這一過程中領略豐富的文化財富。
用各種實物的照片搭配文字,包括建築裝飾、陶瓷器、珠寶、金屬器、書法、紡織品、樂器、錢幣、手抄本細密畫,所有的這些物品都讓我們看到了伊斯蘭世界在過去和今天釋放出的奪目光彩。伊斯蘭文化是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文化之一,同時也是內部最多元的文化之一,任何對此感興趣的讀者都可以從這本書中獲得靈感和啟發。
本書配有超過四百張的實物照片。
帶你進入古老的神祕世界,欣賞獨一無二的伊斯蘭藝術:
• 書法:傳統的書法體一直延續至今。包括圓潤的納斯赫體、用來書寫紀念建築物銘文的三一體、用在詩歌的書寫上的懸掛體、奧斯曼的檔案文件專用的官署體,以及中國穆斯林書法家的中國體。
• 手抄本:最早的手抄本是出自宮廷書坊,製作手抄本是一項集體的努力,其中包括造紙、抄寫和裝訂,在更為奢侈的手抄本例子中還有書法家、上色師、畫家、測量師和洗金箔和青金石的師傅等等。
• 金光彩瓷器:讓瓷器呈現出光亮的金屬色澤的金光彩技術,是伊斯蘭世界的陶瓷工匠給世界陶瓷帶來的最重大貢獻。達到金光效果的複雜方法一直被視作神祕莫測,具體工序被每位陶匠當作機密守護。
• 鑲嵌金屬器:12世紀時,伊斯蘭的重要文化中心赫拉特崛起,為最早生產金、銀、銅鑲嵌金屬器城巿。這種鑲嵌技術將普通的金屬基底轉變成金燦燦的表面,能夠將平淡無奇的器物轉變、升華成可以跟金銀相提並論的地位。
• 刺繡:刺繡在奧斯曼世界中的地位非常高,相比一門工匠手藝,刺繡更被看作是一門藝術。大多數的刺繡使用彩色的絲和棉,縫製在棉布或亞麻布上,但也會使用金屬線和用玻璃、珊瑚、綠松石和珍珠製成的亮片和珠子。
本書特色
• 台灣第一本伊斯蘭藝術史專書。
• 四百多件珍稀文物以精美照片呈現,彷彿置身大英博物館中。
• 專業穆斯林譯者苑默文,譯文流暢通順。
• 以物觀史,從藝術及用品的角度引領讀者進入伊斯蘭文化。
熱情推薦
包修平 國立暨南國際大學歷史系助理教授
林長寬 伊斯蘭研究學者,成功大學文學院多元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張育軒 FB粉專「說說伊朗」創辦人
趙錫麟 國立交通大學兼任助理教授
各界好評
透過不同時期器物與書畫的收藏,為讀者勾勒出伊斯蘭世界歷史的多樣性。
——包修平 國立暨南國際大學歷史系助理教授
這是一本『伊斯蘭文明史』的入門書,其內容可讀性相當高,透過大英博物館伊斯蘭文物專家的文筆,以該館豐富的伊斯蘭收藏品為內涵,言簡意賅敘述了伊斯蘭文化與文明發展歷史。
——林長寬 伊斯蘭研究學者,成功大學文學院多元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吸納多個文明的伊斯蘭在歷史中不同區域發展出自己獨特的風格與特色,書中每件物品背後都有豐富的故事。我們像被帶領進入一棟塞滿寶藏的庫房,這本書就是簡明又引人入勝的導覽。
——張育軒 FB粉專「說說伊朗」創辦人
本書使用數個編年表,從不同角度臚列了複雜的伊斯蘭歷史,讓我們能夠宏觀的了解伊斯蘭文明發展的來龍去脈,進而更明確的認識文明發展是我們全人類的共同資產,鑒古識今,我們更要慎重思考應當如何正確生活。
——趙錫麟 國立交通大學兼任助理教授
精美的藏品照片,從最精緻的藝術品,到日常生活用具的珍貴考古發現,為讀者展開一個全新的視角……對伊斯蘭文化有興趣的讀者都應該閱讀此書。
——《Timeless Travels》
出乎我的意料,本書的紀年不僅一直更新到現今年代,還包含了當代的作品,讓內容更為豐富。
——《The Big Issue》
全書的企劃、設計、裝禎極為精美,內容引人入勝、充滿啟發、處處驚喜,讓人獲益良多。
——《藝術象限》
引言
1 諸史之史
2 信仰和踐行
3 互相連結的世界
4 帝國時代
5 文學與音樂傳統
6 近代世界
引言
在從西非一直綿延至馬來群島的偉大、多樣文明中,伊斯蘭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本書的目的是為了讓讀者能夠熟悉這一多彩地域中的物質文化。透過大英博物館收藏的實物,跨越不同媒介、地理和時間,一直敘述到當今之世。從泥磚和烹飪用的瓶罐,到黃金器皿和精緻的絲綢,這些作品共同表現出的是一個交互中的世界所蘊含的豐富內涵。這些物品讓我們得以深入看見其中的藝術贊助和思想交流,它們向我們展示過去的人們是如何生活的,他們如何看待自己和他人,以及他們所珍視的價值。
伊斯蘭「世界」並非指向一個特定的時間或地點,而是一個寬泛得多的語境概念,在特定的語境下,這個概念的內涵會受到伊斯蘭是作為一種信仰,還是作為政治制度或文化的強烈影響。「伊斯蘭藝術」這個術語常常用來描述本書中出現的各種作品,出於這個術語的局限性,很多人會避免用到「伊斯蘭藝術」這個名詞。作為一個19世紀才出現的領域,用伊斯蘭藝術的概念來涵蓋範圍巨大的物質文化不免太過武斷、造作。然而在這本書中,作者將接受這個無所不包的術語所具有的廣泛特性,並善加利用這個包含了各種工藝、地點和思想的寬闊光譜所具有的極大多元性。基於這個理由,讀者應該不會意外於看到一幅17世紀示巴女王的波斯繪畫會和一塊10世紀的埃及墓石、20世紀的迦納紡織品或當代的爪哇皮影戲偶放在一起。我們希望這樣的並置可以鼓勵人們審思並欣賞這種跨越時間和空間的相似和差別。
只有在伊斯蘭達成了全球的互聯後,這樣的聯合才可能出現。如此一來,工匠、物品和思想得以跨越幾千英里、跨越通常被認為是「伊斯蘭的」不同地區移動。甚至在西元610年前後,在伊斯蘭的首次啟示降世以前,麥加就是阿拉伯半島的貿易和宗教中心;隨著伊斯蘭的到來和以麥加為目的地的朝聖活動,這座城市成了伊斯蘭世界的心臟。聖城麥加的向心力創造出了一個世界各地的人都能夠在此碰面的地點。與此同時,帝國的興起也把新的活力注入古老的都市,如大馬士革和伊斯坦堡;還創造出像巴格達、開羅、撒馬爾罕、伊斯法罕和德里這樣的多元文化都會。這些地方成了各種文化脈絡發散的交匯點,在這些城市中,不同的族群——從阿拉伯人、伊朗人到衣索比亞人和中國人——彼此交流商品和思想。位於庇里牛斯山和帕米爾高原之間的「伊斯蘭的」地域成為了一個巨大的訊息交換所,它所處的位置在亞洲、非洲和歐洲的中間,這讓「伊斯蘭的」地區成了精煉和傳播各種事物的中心,無論是關於皇家圖樣
設計和數學,或是陶瓷燒造技術和咖啡。
在大英博物館收藏品的啟發之下,本書自然而然地側重於器物和它們曾經照亮歷史的方式。我們最關注的並非歷史或宗教,儘管這些內容是敘述中的重要元素;在這裡,注意力會集中在物質文化上,這意味著包含任何反映人類活動的器物,無論是日常器物還是「藝術創作」。這個目的是避免褊狹地只關注為菁英階層製作出的物品,以及跟隨這樣的方法所導致的扭曲圖像。考慮到整個生產光譜——從帝王的畫院到鄉村小作坊——我們希望能促進全盤視角來看待生產和擁有這些器物的社會。採取這樣的方法絕不是要全部排除藝術;這樣的敘述方法既能欣賞例如像書籍藝術所達到的成就,而且也會透過當代藝術來關注近代世界,思考它對過去和現在的影響方式。
書中的圖片呈現了大英博物館的伊斯蘭收藏,圖片的選擇是以館藏為基礎,因而做出的論述也衍生於此。不消說,大英博物館的伊斯蘭藏品在內容本質上極其廣博,本書所呈現的藏品圖片給讀者提供了伊斯蘭文化生產的概略導覽——範圍從奈及利亞延伸到印尼,時間遠從西元初一直到今天。
大英博物館館藏品的豐富性,要歸功於過去250年中將各種收藏品捐獻給博物館的人。雖然在此無法寫出所有人,但簡要概述主要捐贈人以讓讀者瞭解是誰創造出了這樣獨一無二的聚合。首先也許是最有影響力的捐贈人,漢斯‧斯隆爵士,他的龐大收藏在他1753年離世時被捐獻給了國家,成為大英博物館收藏的開端,其中包括波斯護身符和為薩法維統治者蘇丹‧胡塞因製作的星盤。19世紀中葉時,大英博物館伊斯蘭藏品的數量仍不多,直到當時的館長、第一任英國和中世紀及人類學古物保管人奧古斯都‧沃拉斯通‧富蘭克斯加入了超過3000件物品,轉變了伊斯蘭世界藏品的展示樣貌。富蘭克斯所培養出的人脈關係確保了伊斯蘭收藏的遺贈在他1897年去世後仍然延續。此後又有600件瓷器加入,包括全世界最好的伊斯蘭包釉陶瓷器,它們來自富蘭克斯友人和大英博物館前受託人弗里德里克‧杜‧凱恩‧古德曼的收藏,由其女兒伊迪絲於1982年捐贈。2011和2015年,萊拉‧英格拉姆慷慨捐贈和遺贈了約900件藏品,主要是20世紀的器物,包括紡織品和非洲各國、葉門的紙鈔,最先是由英格拉姆的父母於1920和40年代擔任不同的外交職務時所收藏,後來由她接手。而布魯克西維爾永久基金會和 CaMMEA(現當代中東藝術收購團)的購買資金,也確保了大英博物館擁有的世界頂級收藏品的數目持續增加,收藏內容更不斷擴充到近代和當代作品。另外還有中東和中亞國家政府的慷慨捐贈,如阿曼王國旅遊部在2010年和塔吉克共和國外交部在2015年捐獻的20世紀器物和紡織品。
書中收藏品範圍極廣,包括大英博物館2018年揭幕的伊斯蘭世界阿布哈里展廳中的收藏品的工藝和故事。本書採用的主題性編排方式,讓讀者可以隨意地翻閱不同主題,而歷史順序(配有時間表和關鍵日期)的編排則有助於提供歷史背景的訊息。第一章是在古典世界晚期的社會背景下概述伊斯蘭的興起,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中,其他文化的元素被再次使用、再次組合並且再次理解為一個宏大的文化綜合體的一部分,這個文化綜合體為視覺文化、故事書寫和科學知識傳遞的宏大發展打下烙印。第二章思考了伊斯蘭和穆斯林信仰的多元性,尤其是在創造和激發物質文化靈感方式上;這一章也探究了伊斯蘭世界中,亞伯拉罕諸宗教所共享的文化(例如諸先知和神聖的地點)。接下來,本書轉而直截了當地以歷史順序介紹各片領土。第三章帶領讀者領略從750至1500年的時期,從位於伊拉克的偉大宮殿城市薩瑪拉到輝煌的開羅、大不里士、赫拉特和格拉納達。第四章繼續以同樣的方法論述1500至1900年,尤其關注當時伊斯蘭世界的三大「火藥帝國」:奧斯曼、薩法維和蒙兀兒帝國,也同樣包括在一般論述中常常被忽略的兩個關鍵地區:非洲和東南亞。第五章再一次是以主題為主,以歷史順序為輔,這部分內容探索了伊斯蘭世界的文學和音樂傳統,包含皮影戲,書籍藝術和樂器。第六章和最後一章將把讀者帶到現今時代,談論偉大的帝國滅亡之後的伊斯蘭世界,一邊是透過當代藝術家的眼睛,另一邊是透過無名工匠,他們的作品照亮了這些充滿動盪的時代。
在如萬花筒般的多元性中,伊斯蘭世界也許更應該被描述為一個觀念,而不是一個地區,這是一個無法用簡單的解釋來定義的觀念。我們希望和期待這本書能夠引來更多的提問,而不是我們已經試著提供的答案。最後要說明的是,書中所呈現出的作品的選擇和討論,目的是為了讓人們瞭解這些藏品所代表的人民和文化,正如伊朗書法家杜斯特‧穆罕默德在大不里士為薩法維王朝的王子巴赫拉姆‧米爾札彙編的畫集前言中以阿拉伯文對仗句所言:
我們的創作體現我們的內心,凝視我們的作品將看到我們自己。
1.3 拜占庭與葡萄藤蔓
隨著羅馬帝國在4世紀衰弱後,拜占庭帝國便從羅馬帝國的東半部崛起。君士坦丁皇帝在330年宣布君士坦丁堡(後來的伊斯坦堡)為其都城。基督教是帝國的國教。阿拉伯人和拜占庭皇帝在敘利亞和巴勒斯坦上持續角力,最後阿拉伯人於634年在耶路撒冷以西的安吉納達音戰役中獲得勝利,宣告了阿拉伯統治時期的來臨。這裡後來被稱為西部伊斯蘭地區。拜占庭人後撤到了小亞細亞,他們在那裡取得的最大成就之一是成為一個通過貿易、聯盟關係來張揚地對決伊斯蘭世界的基督教國家。直到1453年才被奧斯曼蘇丹「征服者穆罕默德」(約1444-1481在位,期間有所中斷)攻取了君士坦丁堡,把拜占庭皇帝查士丁尼(527-565在位)建造的基督教世界最重大象徵聖索菲亞大教堂改成了清真寺。修建清真寺時,早期穆斯林經常選擇過去已是神聖地點之處,例如7世紀大馬士革的伍麥亞清真寺前身是一個拜占庭教堂,更久之前則是一座朱庇特神廟。在薩珊帝國的火寺上也建造了清真寺。穆斯林重複利用原有的材料,包括在原先建築周邊找到的立柱和柱頭。葡萄藤蔓是典型的拜占庭建築裝飾,這種造型影響了晚期薩珊藝術,並轉而成為伊斯蘭時代的主要裝飾風格。
書寫和文字
直到伊斯蘭的初期,阿拉伯語仍主要是一種擁有強大口述傳統的口說語言。在敘利亞—阿拉伯沙漠,有遊牧民族刻在石頭上的非正式書寫,但這樣的阿拉伯文字直到西元5、6世紀時才在阿拉伯半島西南和敘利亞的一些石刻銘文上見到。這些書寫內容用的是一種納巴泰人使用的阿拉美文字形式,有研究表明了字母形式是如何慢慢演變成阿拉伯文字母的。7世紀初,古蘭經給先知穆罕默德帶來的啟示是文字發展的驅動力。人們需要把神的話語用文字書寫下來用以保存,這在當時有強烈的必要性,阿拉伯文字的精彩故事就始於此時。阿拉伯語具有的宗教聯繫給文字賦予了獨特的重要性;阿拉伯文字幾乎立即就發展到了有意識的文字美化程度並且演化到書法的層面。
隨著時間演進,出現不同風格的字體用於抄寫古蘭經。最早是在7世紀末用來抄寫第一本古蘭經的斜體(ma’il),隨後出現粗礪的庫法體(kufic style),這種字體因伊拉克城市庫法得名。最早的庫法體的實物之一是阿布杜.馬利克在伊曆77年(696/697)鑄造的金幣。到10世紀時,不僅庫法體變得越來越優美,而且越發難以辨讀,還有各種行書、草書字體出現在個人書信中以滿足商人和文官的需要。阿巴斯宮廷中一位名叫伊本.穆格拉的書法家兼大臣,他被交予了確定各種標準字體的工作。通過這一動機和後來一位書法家伊本.巴瓦布的努力,出現了「六種書法體」,這是一種嚴謹的比例系統,用於在不同情況下書寫不同的行書和草書。這六種書法體是傳統書法的基礎形式,一直延續至今。這些字體包括圓潤的納斯赫體、用來書寫紀念建築物銘文的三一體(thuluth)。波斯書法家的一個重要貢獻是懸掛體(nasta’liq)。書法家米爾.阿里.大不里茲最擅長這種書體,主要用於詩歌的書寫。其他地區也發展出各具特色的風格:奧斯曼的檔案文件使用一種被稱為 diwani 的官署體來書寫,中國穆斯林書法家的書法體被稱為「中國體」。
文字最初是用蘆管筆(qalam)寫在羊皮紙上,後來寫在紙上。同樣的材料在數世紀前用於將楔形文字按壓在泥板上。但是還有許多其他類型的材料可以用來在上面寫字,從石頭到陶土和小印章,每一種都需要獨特的技巧。當有文字的伊斯蘭器物在中古時期初傳入到歐洲,文字的形狀開始出現在不同器物的紋樣中,其中包括重要的13世紀初利摩日琺瑯和艾爾派聖餐杯。
西元8世紀中國紙的到來造成了溝通革命,並幫助阿拉伯語成為了帝國行政體系的語言和文字。在巴格達的阿巴斯王朝哈里發統治時,製作出了大量的文學和科學書籍,閱讀和書寫變得廣泛了起來。阿拉伯文字被波斯人、奧斯曼土耳其人(直到1928年的凱末爾改革)以及許多非洲和馬來世界的語言採用。為了適應新的語言,大量的各式符號被加入28個阿拉伯語字母中。
1.10 破壞偶像
在一些伊斯蘭環境中,人們不願意表現有生命的存在物,這是因為相信創造生命形式的權力為神所獨有。《聖訓》中,先知據說曾宣布:「在復活日,那些創造圖像的人會受罰,他們會被聚集起來,被要求給他們創造出的圖像注入生命,但他們是做不到的。」我們無法清晰地知道這一觀念在伊斯蘭時代早期有多麼普遍,關於先知在世時的許多內容存在相互矛盾的記載,這是因為《聖訓》的編纂是在先知逝世至少100年後才開始的。12世紀的波斯學者阿赫邁迪・圖西(Ahmad-i Tusi)曾寫過一篇傾向於支持圖像創作的專著,他提出圖像有助於觸及情感或智識反應,這能夠允許個人獲得教訓或真理(但他譴責對圖像加以崇拜)。
「破壞偶像(Iconoclasm)」這個詞的意思是「將圖像打破」,在宗教和世俗的伊斯蘭語境中,這樣的例子都為人所知,有一些破壞偶像的事情發生在器物本身被製作出來的很長時間之後。8、9世紀時,破壞偶像的行為也發生在基督教語境中,當時拜占庭皇帝頒行法令,禁止生產和使用人物圖像,已經存在的形象則被摧毀或是被糊上一層泥漿。
令人惋惜的是,破壞偶像的行為延續到了今日:一個最受譴責的行為發生在 2001年,阿富汗的前塔利班政府炸毀了巴米揚大佛。
2.4 耶路撒冷:共享的聖地
世界上少有城市能像耶路撒冷般喚起人們的情感,三個亞伯拉罕宗教,猶太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視其為聖城。信仰者們認為,耶路撒冷位於天堂的大門處,也是一些神聖地點的所在地。
對猶太人來說,耶路撒冷在傳統故事中一直被視為大衛創建的王朝中心,和第一、第二聖殿所在,這是猶太教徒祈禱和冥思的方向。對基督徒來說,這裡是基督受難、被釘上十字架、埋葬和復活的地方。對穆斯林來說,耶路撒冷是先知將禮拜的朝向轉向麥加之前的最早朝向。它也是先知神奇的登霄夜行之處,從麥加來到遠寺(阿克薩清真寺,古蘭經17:1)並在這裡領拜。隨後,他騎上飛馬布拉克去到了天堂。在上馬的地方,建起了一座聖石圓頂,這座建築由伍麥亞王朝的哈里發阿布杜.馬利克(685-705在位)下令修建,於691年完工。這些神聖的連結數百年來讓三種宗教的朝聖者們湧入耶路撒冷,尋求對信仰的再確認。
幾百年來,這座城市時而享有相對的和諧共處、寬容、文化多元和朝聖帶來的繁榮貿易,時而見證緊張和衝突。它在歷史上的獨特地位,導致有人在試圖控制它的神聖地點時衝突不斷。然而這座複雜的城市總是激起人們深厚的情感和精神,以及超凡的和帶著固有美感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