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而為人是基於甚麼樣的因緣?
人生在世又該往哪裡去?
《豈止是論語》(上)(下)援引各家學說闡釋儒家經典《論語》
幫助你找到前進的方向與人生的依歸
《豈止是論語》是國學大師南懷瑾先生的學生登琨艷的講課紀錄,也是時習堂學員們修持的依準,更是所有人參考、自省的依據。這套書分為上下兩冊,共十七堂課,不僅記錄時習堂學員參與七日修習營的課堂內容,亦旁徵博引各家典籍,透過儒、釋、道的經典闡述《論語》的真意,講述人生中的各種因緣,讓人藉此更加了解自己,能朝自立立人、自利利人的修養邁進。
出版日期:2017-09-26
講述:登琨艷
編者:時習堂
印刷:彩色印刷
裝訂:平裝
頁數:376
開數:18開,寬17×高23cm
EAN:9789869310116
系列:時習堂叢書
尚有庫存
我們生而為人是基於甚麼樣的因緣?
人生在世又該往哪裡去?
《豈止是論語》(上)(下)援引各家學說闡釋儒家經典《論語》
幫助你找到前進的方向與人生的依歸
《豈止是論語》是國學大師南懷瑾先生的學生登琨艷的講課紀錄,也是時習堂學員們修持的依準,更是所有人參考、自省的依據。這套書分為上下兩冊,共十七堂課,不僅記錄時習堂學員參與七日修習營的課堂內容,亦旁徵博引各家典籍,透過儒、釋、道的經典闡述《論語》的真意,講述人生中的各種因緣,讓人藉此更加了解自己,能朝自立立人、自利利人的修養邁進。
1951年,出生
1971年,屏東農業專科學校農藝科畢業
1975年,東海大學建築系旁聽
1986年,成立個人設計工作室
1990年,遷居上海
1997年,成立蘇州河設計工作室
2004年,獲頒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亞太文化遺產保護獎
創立黃浦江文化創意產業園區
2008年,從習南懷瑾先生
2012年,時習堂開學
2010年4月,依南師所囑開始籌劃農林工技術職業學校
2012年4月,南師命名之農工技術實踐學院於嵩山會善寺正式開學
2013年9月,農工技術實踐學院於太湖廟港冠名時習堂
2013年10月,杭州中印庵修習營、臺北時習堂成立
2014年10月,花蓮修習營、北京王府時習堂成立
2014年7月,加德滿都時習堂成立
2015年4月,京城修習營成立
上冊
自序
豈止是論語 第一課
豈止是論語 第二課
豈止是論語 第三課
豈止是論語 第四課
豈止是論語 第五課
豈止是論語 第六課
豈止是論語 第七課
下冊
豈止是論語 第八課
豈止是論語 第九課
豈止是論語 第十課
豈止是論語 第十一課
豈止是論語 第十二課
豈止是論語 第十三課
豈止是論語 第十四課
豈止是論語 第十五課
豈止是論語 第十六課
豈止是論語 第十七課
以我的農藝的學歷和建築設計專業的背景,無論如何與中華傳統文化都不可能扯上邊,更何況公開談論廣博又晦澀的生命修養文化經典;即使自己因長年學習修養而已呈少食,但也還是個會偶爾出門應緣不避諱酒肉穿腸的凡夫,所以自認為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更不敢公開與人談論佛道修養。只是依持恩師 南懷瑾先生的囑咐,出門協助大家共同修學生命文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冒險在少數因緣一起學習的同學面前,講述自己認為可以幫助大家概略窺視傳統文化對生命修養的修學心得。這些在修習營七日學習期間片段講述所引用的經文,只是個人的修學心得,所以我從來不敢站上廳堂講臺談論這些經典,深怕損人慧命,來生不得受教明師。
我不是出家的佛道專修行者,閱讀傳統文化經典只是個人平時的喜好;所以常常是儒釋道雜各家東讀西閱,看不明白就暫擱一邊,有些問題後來常常是在閱讀別的經典時突然略有領會,回頭再拿起,常慚笑自己太過愚昧。關於這般閱讀傳統文化經典的苦惱,亦曾特別求教吾師,吾師開示說看不懂就跳過去;這一說法真解了我的心頭大疑結,從此閱讀速度更快速;尤其在大學堂學習的晚期,閱讀佛道經典更是歡喜自如。直到有一天,老師突然輕聲說要我回頭再讀儒家,我才又讀起老師的《論語別裁》,而更喜歡與戒慎;這也是我決定公開自己這些修養文化學習報告的第一篇就是《豈止是論語》的原因。其實,我自己更想公開的是以《莊子‧逍遙遊》為依準的《跟著莊子去逍遙》;在上海第一次見到老師,老師就對旁人說我是道家來的;當然後來又說我本來就是和尚,再後來更說我是搞密宗的,辭世前更問學佛做甚麼,還好我沒有被老師和自己搞糊塗。但是也不希望因出版道家的逍遙遊而被人頤指神道魔怪;所以只好先把《跟著莊子去逍遙》擺在後面,等大家習慣了我的佛佛道道言語,再行公開。事實上,要我去佛除道,正經八百的只用儒家講述我認識的中華傳統文化,我自認自己實在也講不出甚麼可以讓大家接受的道理,只能希望繼續掩戶自修。
每年春秋兩季在各地的七日修習營,是「時習堂農工技術實踐學院」的一般學習方式,當然也有少數老同學的佛境行腳參訪式學習。但因為初始面對的同學大多數是初學者,所以只能為大家講解與生命修養的概括而基礎的總論,讓大家全面而快速的學習認識生命文化;只是又得考慮日漸累積增多的老同學,為避免他們重聽老調的乏味,即使老同學重聽幾遍,依其言行也覺得他們都不見理解。所以既是基礎課程,每次的修習營還是得從頭講起。
但是總不能要我像錄音機一樣,每次修習營都講同樣的課題,話講三次,我也會懷疑自己是有甚麼頑劣習氣。所以第二年起,遂開始在每一次修習營建構一個比較明顯的依準主題課程,藉以提高老學員的興趣;否則在七日修習營如果沒有老同學做樣版,協助與護持大家的修習工作,也會讓我更辛苦。這一系列在各地修習營之「無處不 禪堂」的紀錄,也就日漸成為各有依準主題的修養文化之〈學而篇〉的基礎課程,也就因此雖有大同,也略顯小異,所以在編輯時,即酌情刪減,減少重複,免得煩擾日後的讀者。
學習修養重在生命道理因明的認知,因不明,理就不通,理不通,事則乖違,必會如同《楞嚴經》開示的雖終日行,而不自覺,枉入諸趣。所以因明邏輯是每次修習營學習的必須課程,藉由儒釋道醫各家的經文表述生命智慧修證的因明學理,以期讓初學者容易對中華傳統文化的生命修養道理有個全面概括而清晰的認識,方便自己的修持。當然,學習修養一切還是重在確實依法去實踐;不把兩條日漸衰敗的腿盤起來,每天靜坐幾炷香,終究佛還是佛,道還是道,儒還是儒,非但和自己不相干,最後還落得成天拿根自己認為的佛尺到處量別人的口頭禪伕。雖然盤腿打坐不是道,但是不盤腿打坐又如何是道,經過學習與修持,我也在疑惑;至少我自己在 南老師辭世前最後四年,有鎮日長坐禪堂的紀錄,與詳實的修習心得報告;雖然離道遙遠,但既然有緣和大家在一起共同學習,只好把這些經驗提供給大家參考。
因此這一系列統稱「無處不 禪堂」之各有主題的心得報告,除了對修養道理因明的認識,更重要的是修養方法的實踐;所以也涉及許多修養基礎功法的詳細闡述,惟因恐讀者不深義理而依樣學習,導致身心出現異常現象,因不明好壞因果,而再行投醫用藥,或引用他傳謀私,害己誤人。因此書中關於修養功法的詳實細則,只好略為刪除和隱去,若有真實興趣之正心誠意者,他日有緣,再行上山親自一起學習修證,個人當盡所能協助,絕不隱藏。只是對存心抄襲並他傳的謀利者,就只能拒之門外,時習堂只是少眾的文化學習一方小隅,非公開對外經營單位,雖不分男女老少,身份高低,但也希望有資格再推薦他人一起來學習的同學能更謹慎自己的推薦心態,以保護時習堂顛簸建立的清淨修習環境。
如果這些修習營講記的公開,對於協助初學者釐清隱晦難明之修養道理的認知,可以有分毫參考與助益,日後當努力繼續整理歷次紀錄,希望將個人微小的修持認知無藏的奉告大家,也做為自己繼續的行持。
山中七日修習營生命修養的學習與修持,每天四、五點清晨即起,摸黑踏月出門,夜裡又摸黑踏月回住宿旅店。每天學習靜坐六至九炷香,在早午餐後不宜盤腿的一個小時,我們總會學習認識與生命修養有關的文化經典;因修習營大多數是初學,所以不專學或執取一家,因此更可以廣泛的學習;將來依各自前行努力程度,必能探尋一條適合自己的修持入徑,只要不偏不倚,依止先聖的傳述努力信解受持,相信各有合適法緣,可以達到生命清淨的彼岸。
個人修學的經驗,認為修養生命的認知一切重在行持,我呈交給 南老師的報告,主要也是在記述自己修持的真實紀錄;如果不確實依法修持, 南老師說的還是 南老師的,諸聖先賢說的還是諸聖先賢的,我也還只能是頑習未改的我,再大的本事依然只是紅塵弄潮人。所以協助大家紮實用功的學習生命的修持才是我餘生的工作,相信這也是吾師賜名「農工技術實踐學院」的意旨。四年來我一直秉持如是宗旨,如是和大家一起共同時習之;復將校名簡稱為「時習堂」,亦為此意。
惟因自設戒規,除了在時習堂,課程都在他方室外廊下或蔭涼樹下進行,所以每次修習營七日能上課的時間和空間,與課程多寡長短,就因空間而有差異,但也盡力協助大家在一次七日的修習營對傳統文化的生命修養有個基礎與概括的認識。這些歷次修習營的報告內容,經整理每次約為十六至二十萬字,可以編輯出如上下兩冊的《豈止是論語》,兩三日的老同學共修可以整理出七至十萬字,如以《大學》為依準的《壹是皆以修身為本》。因而將會陸續整理編輯出以《維摩詰所說經》為依準《病從何來》,以《莊子》為依準的《跟著莊子去逍遙》,以四聖諦為依凖的《莊嚴與歡喜的死亡行履》,以《道德經》為依準的《恍兮惚兮在說啥》。這四年來,也算記錄了一些可以公開的學習內容;將來若能順利出版,也釋懷外界指我將男女眾分開修習的戒規,讓大家皆可以瞭解生命認知的隱晦,其實生命並沒有秘密或污穢與高貴,皆是人心分別;惟是有些生命現象只適合對男眾或對女眾分開說明。希望自己有能力繼續整理與編輯,配合忠實的影像記錄,祈能將修習營對東方生命文化認知的學習與實踐之真實經驗公開與大家一起分享,也做為個人繼續修學的心得報告。恩師業已關門辭世,這些報告也不曉得該交給誰批示了,只好公開供養給有緣瀏覽的諸方人士,希望自己繼續效法持地菩薩,發願將自己的所有做為通往東方文生命修養要路津口上的沙土,並且自己擎負,協助平填,不使泥沙溺;如是相信,如是行持。
此修習營課程講述錄音的整編,因為涉及傳統經文與生命智慧科學,公開出版,若有差錯,恐將損人慧命;因上課時間與環境影響,必須因應人地事物而權宜講解,故時有嬉笑怒罵文辭與作表,而致講述段落分岔或不完善,所以整理時只得再三校正與增減,以免敘述錯置與失宜,惑亂讀者。但也力求保留講述時的方便措辭,以為略去修養的宗教性與過度的嚴肅性,但也盡量維持生命的嚴謹與自在。今日文字已然脫稿,雖無法再得恩師當面斧正,惟因恩師常存心中,戒尺持身,所以字字斟酌,如履薄冰,恐有差池,獲罪果報,承擔不起。完稿後,更商請從事文字編輯專業的修習營老同學湘娟老友協助最後校正,特此致謝。他日若是再得諸方讀者不吝指正,亦先此謝過,再版時定當更正。
說來慚愧,出門與人共同修學忽忽已過三載有餘,若計累次修習營講課記錄,理當可以整編出版三十本講記,說了兩年要出書,卻只見完成三本《新管理學》,已經編好的《論語‧學而》之《豈止是論語》與《大學》前段之《壹是皆以修身為本》乃未成書,由於吾師明示必須自己整理,僅是修改修習營同學的修習心得就已經佔去我不少時間,自己已是退休之人,沒有過多助理可以協助工作,加上求人協助出版這些傳統修養文化記述的困難,以致今日方才可以出版此《論語》開篇〈學而〉上下兩冊的修學講記,真是汗顏。日後若是因緣再不得有合適他人協助語音速記,當藉助語音辨識軟件,加快整編,以期分享與有興趣認識生命修養的眾人,也算積累來生還能再得明師繼續修學的資糧。
基於修習營同學的修習心得之《新管理學》學而系列出版的接洽經驗,深知再花時間在大陸與出版社商洽此涉及過多傳統佛道經文與圖像的「無處 不禪堂」系列的講述書籍,儘管頭低七分,也只徒增奔勞,所以不得不在臺灣自行出版。想起自己此生一路走來也真是顛簸,農學背景從事建築設計工作一開始已經被人百般歧視,如果不是後來因作業能力特異,很快博得諸多異常聲名,否則真是委屈。臨老蒙恩師慈悲接引並長隨受教,今日又棄捨建築設計謀生職業,而受命出門與人共同修學生命文化,而引用如此晦澀艱深的傳統佛道經文講述生命智慧道理與修持方法,已經引來更多誹議;況且又要出版此修習營的修學講述,想來亦會引生更多阻力與頤指,所以在臺灣自行出版乃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俟待他日各方機緣成熟,再行調整,相信當會示現恩師對此講述系列出版的開示,這是我持續的修學報告,懇請老先生開示。
受業 登琨艷稽顙 於廟港
豈止是論語 第二課
文化的傳承與天下的傳承
……
我們早上講了甚麼叫做《論語》,而《論語》到底又是在論甚麼?按《大藏經》三藏分類的經律論來講,經是佛陀滅度後,弟子們將佛陀一生說法的集結而成,是佛陀教法的要義;如《阿含經》、《楞嚴經》、《阿彌陀經》、《金剛經》、《妙法蓮華經》等等;律是佛所制定之律儀。論是後世成就菩薩的修行者或各派論師對經律教義的闡述,譬如《瑜伽師地論》、《成唯識論》、《大乘百法明門論》、《大乘阿毗達磨集論》等等。按照這樣的分類説法來看中華文化聖人孔夫子的《論語,》都沒有被歸類為經,當然也是經;後人將四書之《大學》、《論語》、《孟子》、《中庸》稱為四小經,《詩經》、《尚書》、《禮記》、《易經》、《春秋》稱五大經。我個人多事,自己依照《大藏經》的分類把《論語》歸類為論而已,其實是一樣的,我當然非常尊崇孔夫子,否則我現在在這裡和大家花這麼多時間一起來學習《論語》,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如果真無聊,我不會去打坐?何況我還為我長居的地方取名叫「時習堂」,學而時習之的時習;各位聽話千萬別偏聽、偏取、偏見、偏解了,亂傳傳錯的話,那會害我被那些大論師們批死的,求求各位嘴下留情了。那麼如果依我這樣解釋,後世的人再來研究《論語》,論來論去,也只是論上加論,頭上安頭,算是多此一舉了。《論語》已經是論了,我們還來研究《論語》,我們在研究甚麼?不去禪堂好好坐著,不去學習成為一個自己可以站起來的人,不要再依他力的拐杖,我們人都是拿拐杖的,不能自立。我們學習的目標就做個不再依靠外在力量而能自己站起來的人,並且能夠出來幫助別人的人,就是修行成佛經講的菩薩,也就是《易經‧乾卦》講的大人;大人的大,就如同佛經用的摩訶,《心經》的摩訶是無量大的意思,無量大的大人才能叫做儒,叫做摩訶菩薩;摩訶是梵文的音譯,佛經上講的大阿羅漢、大菩薩就是摩訶菩薩。《心經》是講給將要成佛的菩薩們聽的,不是講給羅漢聽的。《心經》全稱叫《摩訶般若波羅密多心經》,是講給很少數聽得懂的人聽的,我們這些凡夫聽了會如同臺灣俚語所説的鴨子聽雷, 南老師慈悲用白話把《心經》講得那麼清楚,並且印成書給我們看了,我看幾十年來也沒見個搞明白的人,否則他那麼辛苦講到九十五歲還每天在講,是和我一樣無聊嗎?
儒就是已經修到可以站起來獨立的人,不要再聽我吹牛,他自己懂了。我把儒字拆開來解讀,右邊上方的雨字,如同一個修道的人頭上帶著帽子,眼睛閉起來,下面的而字,如同兩腿垂直端正而坐,成為一個能夠自立的人,就是《易經‧乾卦》闡述的大人,無量大的大人,可以自立立人的有道的人;如同佛經中闡述的大菩薩,摩訶菩薩,可以自度度人的大修行者。這樣的人一定能夠找到下一位也能夠和他一樣成就為明白的人。所以當他把法傳完之後,就說我走了,剩下你自己玩,是一代一代傳的;佛教歷史一代只傳一個人,沒有密法,只是一般人聽不懂,證不到。絕對不傳兩個人,如果傳兩個,就亂了,一定出問題,歷史這麼告訴我們,我是這麼看歷史的,很嚴重,也許我錯解了,我再回去好好讀書。
我們的聖人文化傳到哪裡結束了?堯、舜、禹,傳到大禹,就結束了;從此之後,我們中國的統治變成了家天下。家天下到底是甚麼意思?就是把天下政權是傳給由男人跟女人交媾後女人懷孕生出來的而沒有修養得道的人,也就是所謂的凡夫俗子;那之後就叫做家天下了,説起來很可憐,我們中國已經被凡夫俗子統治幾千年了,現在我們向西方學習的所謂民主時代,用各種方式選出來的那些從外面學來的偉大頭銜,不曉得他們是秉持甚麼知識在治理我們的民族和國家的。在夏禹之前,中國的天下傳的都是有道之士;那些修身養性修證到如同頭上有一條龍在跑,也就是修養成就為龍的人,上一個有道的人,傳給下一個有同樣修養成就的人,不傳給從女人陰部生出來的人。這種人從哪裡生出來的?當然這種人的色身也是凡俗父母所生的身體。佛經記載釋迦牟尼佛是從右脇裡面生出來的,我認為這經文有被解釋錯誤之嫌;佛到底從哪裡出來的?我的解釋是從頭頂出來的,所以觀音菩薩頭上坐了一個人,一路上去總共最高達到十一個,每一個都有表法。為甚麼有一個的?有四面觀音?有九頭觀音?有十一面觀音,最上面是阿彌陀佛,那是生命修證的大秘密,跟我們內在的氣脈是相關的;我大膽公開這樣講,一定有人會説我亂扯;大家因緣要在這裡坐七天,也只好姑且聽聽了;聽不進去的,就請趕緊離開,否則我後面再繼續講的,你會越聽越不舒服的。但是回去之後,以後想再來治病,恐怕也找不到門了,我不是出門來只是在為人治病的,我更是不敢隨便講話的人,我不想下阿鼻地獄。
學習不做這一撇一捺的凡人,要做這個自己站起來的儒,《論語》講的就是這個道理,論語不是孔夫子自己寫的,是他的弟子們記錄下來的,有些還是再傳弟子記錄下來的。弟子不說這是經,叫做《論語》,是弟子問,夫子回答的。佛經也是這樣集結而成的。聖人不立文字,耶穌基督也沒有立文字,都是弟子把他的言行記錄下來,傳下來的。那麼為甚麼孔老夫子叫做論,為甚麼不叫經?
釋迦牟尼佛要滅度的時候,告訴他的弟子把他教的這些道理記錄下來,將來傳給後世的人,讓後世的人依經學習。佛陀自己命名這部經叫做《妙法蓮華經》,這部經叫做甚麼經,經名都是釋迦牟尼佛自己定的。佛陀講得很清楚,這部經是講甚麼的,是怎麼傳下來的呢?是他講法的時候,他的侍者阿難記下來的,阿難是有天耳通的,他每天跟在佛身邊,認為有佛陀庇護,他可以永保平安,不用修行,其實他工作很忙,等於是佛的主任秘書,兼辦公室主任,哪有時間打坐。他認為佛不會死,他每天聽著就好,但他有天耳通,所以聽了都記得,就像一部人肉錄音機一樣。當佛陀要滅度的時候,問他說,阿難我要走了,你有甚麼問題要問嗎?佛陀總共問了他三次,當然是在不同的時候,阿難靠著他是佛的堂弟,又認為佛不會死,不生不滅,所以就不當一回事,不依法實修,不打坐。這些我只是白話説説,阿難當然是個很用功的佛弟子。這些典故,請大家自己回去看佛經,上面記載得很詳細。別誤會我們這位阿難大師兄了。
等到佛陀在鐵匠純陀供養的最後一餐,吃了旃檀樹茸,當然那是有另外的表法的,以後我們有機會再說。吃那個有劇毒的木茸之後,佛陀就示現生病,決定要入滅了,佛陀在示現一個死亡的過程,告訴我們父母生的色身最後是會四大分離的。我們身體拿去燒,和我手上這根木頭,或大家坐的桌椅拿去燒掉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地水火風的成份比例不同,沒有兩樣的,所以我們和眾生都是一樣的。阿難認為佛陀不會死,所以就無所謂。阿難沒疑問,佛陀認為他説法已竟,因此決定要入滅,所以示現色身四大分離的生命死亡現象,開始出現肚子不舒服。那是很好看的一本經,叫《大涅槃經》,已經很少人能看得懂了,大部份只看佛陀死亡的故事,卻因為經文故事的精彩,而忽略了那是在講法,我很喜歡那部大經,不曉得哪一天有機會跟大家分享我的閱讀心得。但是現在我可以説了,其實我見過一模一樣的示現,我不會忘記,那是佛法的無上的密義。
……
甚麼樣的人才能被稱呼大儒
這樣的人,在儒家叫做自利利他,自利利人,或稱自立立人;儒家、佛家、道家講的都是同一個道理,沒有兩個道理,道理只有一個。如果所説的道理有分兩個的話,其中不是一個錯,就是兩個都錯,就是論來論去的,不斷的被互相否定的論述而已,如果真知道那是道,是真理,依止修持即是,哪有甚麼好論的,依法修持都來不及了,哪還有時間論來論去?不會被否定的才能稱作經,中華民族悠長文化歷史,能夠留傳下來其實總共沒有幾部經,所以叫做《道德經》,叫做《黃帝內經》、《詩經》、《易經》,嚴重吧!所以這部《心經》不是亂來的;經書不能隨便拿去廁所看,你敢亂來,有報應我可不管,我先給大家說清楚,對《心經》不禮貌,有報應,我可管不著。我求請來送給你,是我跟我的老師求來的,是我千辛萬苦學來的,是多生累劫追隨明師學來,你不知珍惜,就隨便你了。
在這一世,我三千萬資產在上海被人家洗走,我的老師說進禪堂,我反應都不反應就進去了。哪像大家這樣,對不起,老師我等一下,我明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我要去主持,開完會我就來。算了吧!會開完,你一定説抱歉我還得參加他們的飯局;你不會了的,就是勉強來了,聽一堂課,進禪堂坐一炷香,就又藉個理由開溜,唉!我見多了,還沒見過一個例外的。我沒有,也不敢,進去就是進去,不反應,講甚麼都好,都不反應,連好都沒有。一大堆人在一起,我總是在邊上,我絕對不會在中間, 南老師講完之後,偶爾會轉頭問我:「你聽到沒有?」很輕的一聲,我也總是很輕的回一聲:「聽到了,老師 。」 很少再有第二句話,不會說我明白或不明白,都不敢反應。因為我知道那是大菩薩,是來教我們的,我聽懂了為甚麼要反應呢?聽不懂的,自己參就是;我只有學習,沒有反應的餘地。因為他是來度人的,他自己度了,所以他可以來度人,度眾生,甚麼人都度,好人壞人他都度,連我這種稀奇古怪的人他都度;用偉大兩個字來形容他,是太渺小了。
儒釋道三家一體的道理
儒家、道家、佛家講的是同一件事,就是生命智慧的大道理,這個道理可以治百病,治眾生的病,叫做覺悟有情,自覺覺他;自己覺悟了,自覺了才能夠覺他。自己覺悟了、證悟了,證悟了儒,證悟了佛,證悟了道,同樣的道理,證悟了叫做自證,自己證明這個道理。自證的過程還要有他證,還要你崇敬的所謂的上師要證明你已經到這個狀態。後面還要再證自證,自己再證明把自己證知的拿去教別人,別人也同樣可以受益,這樣才算是菩薩。如果你所教出去的別人都不能夠受益,在你面前還有一個人在生病,你就是沒有能力度人,沒有能力立人,沒有能力利他,沒有能力覺他,就不算數。地藏菩薩發願地獄不空,只要一個人不成佛,他誓不成佛,講的就是這件事,那部經叫《地藏經》,全銜叫《地藏菩薩本願經》,看了都會趴在地上掉眼淚。不能做到這樣的人,講的話都不能聽,那叫妄想,妄語,誑語,把佛經講的多好聽都沒有用,建議你,那種人講經不用聽了。有道的人講經説法,出口嘩啦嘩啦沒完沒了,他不會累的,三天三夜講出一部大經來,這種人才能夠稱作大儒。我見過,我就是跟這種大儒學習的;所以你看,我才揩了點毛塵水的胭脂,就能出來開染房,每次大家的修習營,我也能吹上七天七夜,每天站十幾個鐘頭,你們看過我吃飯沒有?我每天睡幾個鐘頭,你們不會知道的,如果這點小本事沒有,你還想學佛?學修身養性?還是去把功名利祿學學好吧!別甚麼都要,到最後,看你帶走甚麼進棺材!
按照我的説法,這樣稱作大儒的人,他的頭上有人,是一股氣,叫做龍,就是龍的傳人,龍指的就是這個;所以有人説我們都是龍的傳人,也沒有錯,我們的文化都是這些大儒傳下來的。但我們現都不是龍,我們都只能稱作人,不能自立的人,我戲説叫半殘。我們不能稱作佛,佛是二六時隨地都在定中的大修行者。佛是一個成就自立的人,他的身體可以這樣坐著不動,所謂任督二脈打通的人,其實應該説是已經是中脈都通的人。因為他有道,任何人在他面前經過,他都知道那人生甚麼病,他由人身上的氣脈看出來為甚麼這個人老是歪著脖子,為甚麼你這樣趴著。一瞄就知道那人生甚麼病,中醫看病望聞問切,他連望都不必,最多望一下;那些聞問切就多餘了,不須要跟你開口,也不需要西醫任何病理切片化驗,照X光片,或甚麼電腦斷層掃描的,不需要在坐的那位中醫醫院院長來檢查確認,沒有認證這件事情,一看就明白。甚至人還沒有進來,他就先把藥開好,那種人叫智者。有人去看 南老師,聽説是要來問病的,人還沒有進來,他說宏忍師父你到藥房去拿甚麼藥,甚麼藥的,一口氣説完,宏忍師父轉身要走,他說等等少一個,再加一個甚麼的,師父去藥房拿來把藥擺在桌上。等那個人進來,吹牛吹了一大堆,都在談他的豐功偉業,其實他是要來問病,然後就開始説老師我哪裡不舒服了, 南老師說桌上那些藥你先拿去吃一包,嘿!講了兩次,他都不理,因為他不相信老師已經把藥開好了。
人沒有進來就知道生甚麼病,就會把藥開好,他憑甚麼能力?這個就是頭上氣出去的人的能力,這一條龍跑出去了,也就是我早上說的華嚴字母的出處,《華嚴經》講的都是這個世界,叫華嚴世界。大部份的佛經,大乘菩薩經典講的都是在這個修持的境界,在講怎麼樣去度人。這樣的人在印度,當時相對我們中國來説的西方,他們稱做佛,在我們中國稱做道,儒家都是從道家整理出來的,用現在的説法,儒家可以説是道家分支機構,不是從佛經學來的,那時候佛家還沒有進來;而佛家進來了之後,翻譯就從我們的道家儒家的經典裡面去找文字。所以最早協助佛家大士翻譯佛經和讀佛經的人大部份也都是道家,只有相當修養有成就的道家,才能夠用道家的文字去解釋佛經的道理,因為道家的道也是真理,只有真理才能夠解釋和翻譯真理。沒有辦法解釋翻譯的,只能依梵語音譯,所以如菩薩一詞,他們就不敢翻,不能翻,翻不精確了。佛也不可能翻譯,佛其實是印度梵語的語音,所有的佛經裡面你所看到的那些音譯都是屬於梵音,常念佛字也可治病,那是很高的法門;哪一天有因緣再教大家,現在你們學也沒有用,出去還亂教人。
佛經集結的浩大工程
那麼回到剛剛講的阿難與五百羅漢集結佛經的故事,這五百羅漢就已經接近這樣的人了,都是大阿羅漢,一共五百位,在王舍城山上的七葉窟準備集結,其中缺了阿難;其實集結佛講的經,缺了阿難這位有記憶神通的佛陀侍者也不行。當然也得有阿闍世王這樣佛陀的國王弟子,會發大願傾國家財富來推動如此浩大的佛經集結工程,才能完成,太令人欽佩了,沒有阿闍世王,今天我們哪能讀到佛經?哪來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座寺廟讓我們來參學?我又哪會用佛經來註解《論語》,頂禮,頂禮再三。當時佛陀的傳法弟子叫摩訶迦葉,迦葉尊者說阿難你不可以進來,給你七天,有本事你自己進來,門一關,他們就進去了。五百羅漢在裡面,沒有阿難,也不能集結經典,阿難精勤用功打坐七天,入了大定,之後他自己就進去了。門沒有打開他就進去了。進去了他就開始口述,像錄音機一樣,一路口述出來,他口述後,現場有五百羅漢,都是證道的大阿羅漢;阿難說我當時在甚麼地方,如是我聞,我聽到佛這樣說的,譬如一時佛在祇樹給孤獨園講甚麼經。阿難就一路口述出來,當時在場聽聞的都說阿難說的是對的,或者是少了甚麼東西,這樣子來來去去,證明這麼多大阿羅漢聽到了同樣的話,這個集結才能夠成為經典,這是第一次的佛經集結,不是論的。
我們的《論語》為甚麼叫論?是因為孔老夫子講完,不是子路子貢聽見,就是甚麼人聽見的,都是聽見的,聽見的就講一小段,很少有很長的,大概是因為孔門弟子沒有像阿難一樣修得記憶神通的阿難侍者吧!其實按理講孔夫子應該講很多的,孔夫子學問那麼大,講道理絕對不會只有那麼一小段;按理大儒平常不講話,但是一開口講法説道,應該都能口若懸河才對,哪有只講幾句的,絕對不會只有「學而時習之。不亦説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這麼一點點。再去掉幾個乎字,更沒幾個字了,也未免太精簡,太禪宗了吧!我不信。我相信孔夫子一定也是和我的老師一樣大慈大悲,甚麼道理都講給弟子們聽的,結果是今天我們讀到的《論語》每一段只有這麼一點,可是這麼一點到底有沒有經過其他同樣在場同學的認證,我不知道。佛講法的時候,不會單獨對一個人講法,佛講法一定是對所有人講法,所以一定有人可以認證。中國的經典記載老子、孔老夫子、莊子等我們的老師們大部份的中國高人都沒有這件事,絕大部份都沒有,看起來很多都是單獨聽說的。所以都是不全,就講這樣一小段讓別人去猜,〈學而篇〉就這麼幾個字,那到底在學甚麼?為甚麼又要時習之?而就這麼幾個字,我們要講一個禮拜,講完了之後出一本十幾萬字的書,我們講到現在,才出〈學而篇〉的學而字眼。唉呀!這個星期扣掉打坐,練功,唱誦,每天講三個小時,〈學而篇〉幾十個字我們講不完了。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