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哲學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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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書名:The Story of Philosophy: From the Ancient Greeks to great thinkers of modern times
出版日期:2016-04-13
作者:安‧魯尼
譯者:李建興
頁數:208
開數:18開(高23×寬17cm)
EAN:9789570847147
系列: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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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從沒讀過哲學,你一定問過這些問題:
我是誰?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世界上有神嗎?
什麼是真相?什麼是知道?這樣做是對的嗎?
我要如何才能過好人生?
《大人的哲學課》解答了上述所有問題!

現在,跟著歷代哲學家們,一起踏上尋找答案的旅程。

「我真正缺乏的是在心中清楚我要做什麼……重點是找個對我正確的真理,找到我可以依據生活到死的觀念。」──索倫‧齊克果

什麼是現實?我們如何知道一樣東西存在?真理的本質是什麼?我們要如何過好人生?兩千五百年來,從古希臘哲學家帕梅尼德斯和柏拉圖,到近代的丹奈特和德希達,哲學家們不斷思考這些問題。自古以來,每一位偉大的思想家都對往後的世代造成影響,而哲學的思維也不斷演化而多元。
哲學這門學科,不僅提供我們途徑去追尋人生的大哉問,也讓我們有能力去思辦日常生活中的議題,比如:
‧我們應該允許死刑嗎?那麼墮胎呢?
‧對於比我們不幸的人,我們有什麼責任嗎?
‧銀行從窮人身上賺錢是正當的嗎?
‧民主是最好的政治形式嗎?
‧我們應該侵略別的國家以推翻其獨裁者嗎?

哲學也幫助我們看清,是什麼支撐著我們的信念,而讓我們做出各種決定:比如要投票給誰、是否要說實話、該不該捐錢給慈善團體。

《大人的哲學課》並不只是解釋難懂的哲學術語、列舉歷代知名哲學家,提供零碎片段的知識。而是有系統、有脈絡地,闡明哲學這門學問的起源與演變,是如何從人的自身出發,而擴大應用到社會國家。
本書通順流暢的文筆,配上精美的全彩圖片,並摘錄大師的名言佳句,輔以困難術語的解釋。讓讀者彷彿回到大學課堂,重新享受知識的澆灌。

貨號: 9789570847147 分類: , ,
作者:安‧魯尼

在劍橋大學的三一學院拿到博士學位,專研中世紀文學。目前為專職作家。
撰有多本探討科學史與科學哲學,以及科學與技術其他層面的書籍。目前住在劍橋,為劍橋紐納姆學院皇家文學獎助作家。

譯者:李建興

台灣台南市人,輔仁大學英文系畢,曾任漫畫、電玩、情色、科普、旅遊叢書編輯,路透網路新聞編譯,現為自由文字工作者,譯有《地獄》(丹布朗)、《失落的符號》、《漫畫經濟學一看就懂:從亞當斯密到葛林斯潘》系列等。samsonli@ms12.hinet.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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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反思過的人生

第一章 外面有什麼?
「存在」的難題‧有人在嗎?‧善、惡與醜陋:理想形式與低劣世界‧全有,全無或有什麼?‧但是說真的,關於「存在」‧為什麼存在?‧第一搬移者

第二章 世上有神嗎?
神存在嗎?‧我思,故祂在‧原爆點‧不需證據‧信仰和理性‧上帝已死──或從未存在‧選個神,誰都行‧神是什麼樣子?

第三章 當人類是怎麼回事?
我/你存在嗎?‧身體與心靈‧神綁架肉體和靈魂‧「機器裡的靈魂」‧現在的你是從前的你嗎?‧個人的崛起‧走向存在主義‧回到機器──但沒有靈魂

第四章 我們能知道什麼?
你怎麼以為你知道?‧我們能確定嗎?‧知道的兩種方法‧科學革命‧「我知道什麼?」‧走向科學‧理性時代的理性與經驗‧調和理性與經驗‧從側面看真實‧真理是什麼?‧我們還能說什麼?

第五章 我們應該怎麼活?
自由意志和宿命論‧天曉得怎麼回事‧我們如何過好人生?‧倫理學與基督教‧全體通用或因人而異?‧功利倫理學‧我們如何選擇?‧重新開始‧後設倫理學‧日常生活的倫理學‧好的人生

第六章 我們如何創造好的社會?
道德社會裡的道德公民‧社會契約‧自然人與自然法‧革命!‧社會數學‧走向共產主義‧「沒有社會這回事」‧社會與社會學‧公平即正義

結語:終歸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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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節錄)/反思過的人生

「我真正缺乏的是在心中清楚我要做什麼……重點是找個對我正確的真理,找到我可以依據生活到死的觀念。」
──索倫‧齊克果(Søren Kierkegaard, 1813–55)《日記》(1836)

找到「對我正確的真理」:這就是哲學做的事。這不是吃飽太閒,有空閒坐象牙塔那些人的深奧追尋。這是人類可以想通怎麼活,怎麼忍受不幸,怎麼思考周圍的世界與怎麼跟人連結的工具。
哲學基本上就是發問──想像得到的一些大哉問。哲學家們問過的題目舉例:「真實是什麼?」「神存在嗎?」「我們怎麼知道某事是不是真的?」「什麼是美德?」「『對』或『錯』的標準對所有人、地與時機都一樣嗎?」

哲學重要嗎?
你可能覺得不用判斷真實是什麼也可以過完一輩子,但你還是會遭遇哲學,在日常生活中出現發人深省的問題:
▲動物有權利嗎?
▲我們該允許絕症末期的人選擇死亡嗎?
▲如果某人因社會剝奪導致犯罪,他們該受懲罰嗎?
▲逃稅很嚴重嗎?
▲人們有權說出令別人不悅的話嗎?
哲學提供我們一個框架和工具去解決這類問題。

發問
《大人的哲學課》提出問題,並闡述西方哲學史兩千五百年來嘗試的解答。哲學問題通常沒有單一、正確或「絕對」的答案。嘗試解答問題的任務充滿困難,尤其因為哲學家們不會同意什麼算是「真理」,「了解」一件事是什麼意思,甚至我們用來表達疑問與答案的字彙的狀態。
討論能幫我們找到「我可以依據生活到死的觀念」的深度問題,我們就是在持續始於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Socrates, 470-399BCE)而不太可能結束的對話。隨著時光飛逝,我們居住的世界改變,辯論的參數也改變。
雖然我們現在的世界跟蘇格拉底所知的大不相同,我們問的問題仍很相似。
我們仍希望過著道德的生活,問神是否存在,拚命想知道我們周圍世界的真相。但是科學知識的進步、接觸全世界不同的社會與文化、變動的社會結構,都改變了辯論的方向。

整罐的蟲子
「什麼也沒有。即使有任何東西,沒人會知道。即使有任何人知道,沒人能夠傳播。」古希臘哲學家哥吉亞斯(Gorgias, c.483–375BCE)對存在之無意義的這種黑暗觀點,讓哲學好像一種相當荒蕪又絕望的努力。但這是個起點,兩千年後法國哲學家雷尼‧笛卡兒在這個基礎上開始判斷,如果有東西的話,什麼東西存在,我們如何能夠確定。在我們開始檢視哲學家們如何處理存在的疑問之前,我們要暫停一下思考「存在」與「知道」,因為這兩者──雖然後來被分開看待──不可能完全區分。

存在與知道
你相信存在的是何者:
▲你自己?
▲上一個跟你說話的人?
▲你穿的衣服?
如果你相信你的感官與記憶的證據,
也相信東西離開你的視線之後會繼續存在,以上三者你都會相信存在。
不過,即使對最沒疑心的人,東西的
存在顯然並不確定。以下是你可能沒看
過的一些東西。如果有的話,你相信何
者存在:
▲獨角鯨?
▲原子?
▲喜馬拉雅雪人?
▲神?
▲仙女?
大多數人相信公認權威者的來源告訴他們的事情。你可能相信我存在,因為必定有人寫了這本書,就算不是在封面掛名的「我」,也會是另一個「我」。
即使你沒有,很多人看過獨角鯨── YouTube 上看得到相關影片,也有獨角鯨的生物學資料。如果某團體捏造出獨角鯨然後讓騙局持續幾百年,可要很大規模的陰謀才行。其實,讓牠們存在比不存在容易多了(但這件事本身不構成牠存在的證據)。
大多數人相信現存的科學能提供對世界的精確描述。我們沒看過原子,但有很多證據支持它的存在,而且很合理。
有些跡象可能是雪人的證據,但那些跡象可能被錯誤解讀了。沒人無可反駁地看過雪人。如果他們存在應該看得到,這就令人懷疑他們的存在──但也不能證明世界上沒有雪人。
神明呢?有些人認為神存在的信念堅定得就像他們相信自己存在。也有人完全否定神的存在。至於仙女則更少人相信了──但仍然有,只是沒有以前多。神存在的具體證據並不比仙女存在的證據多。我們在此有另一個「證據」來源──個人信念或直覺。
有時候,堅定的信仰比科學或理性的證據更能取信於人。
再來點困難的。你認為下列何者存在:
▲你上週發生的對話?
▲正義?
▲甜甜圈裡的洞?
▲你在腦中構思,但沒有寫出來或念出來的詩?
現在我們進入了在邏輯上必須說不存在,但是我們感覺確實算是某種存在的事物領域。我們遭遇了「存在」是什麼意思的難題──包括「存在」是什麼與「存在」這個字對我們有何意義?
你上週發生過的對話造成的空氣振動早已消逝。它在你與對方腦中產生的化學與電子變化現在也沒了。可是它存在於你和對方的記憶中。
「正義」沒有實體的存在。它純粹在人們腦袋、隱含於法律中的一個概念。什麼才算正義,並沒有普世認同的標準。
環狀甜甜圈裡面的洞是缺少甜甜圈而非甜甜圈的一部分,也就是非甜甜圈的一個區域。但你的手也是非甜甜圈的區域。洞之所以為洞,是因為我們認知它是原本
甜甜圈空間裡的一個空隙(姑且稱之為「非甜甜圈」)。其實這個洞只是空氣,但是被周圍的東西定義:甜甜圈的脈絡讓它成為一個「非甜甜圈」。
試著想像你構思好但沒寫下來的一首詩。它存在於你的腦中直到你忘記或死亡。( a )現在和( b )你忘記或死去時,它有沒有任何存在形式?如果你忘記,但稍後想起來了呢?它會存在於這段期間嗎?
所以似乎有些事物以文字或概念(思想)而非實體現象的方式「存在」。
我們都知道,確認什麼存在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直截了當。哲學家們質疑我們的判斷與信仰基礎,要求證明一切(包括質疑的心智)存在才接受它的成立,搞得更加困難。
即使我們相信某個事物的存在,還有另一個問題要問──我們怎麼知道?我們看得到星星,但它是像古人相信的附在天體上的光線,還是像現代科學家所說的,進行核融合的一團氣體?我們怎麼知道什麼是真的?這就是認識論的主題,研究知識的學科(見第四章)。

面對一切
我們一旦接受我們存在,我們就必須面對人生。我們該怎麼活?有任何通用的道德法則告訴我們如何表現嗎?或有不同的道德法則適用於不同的年齡、地點或情境?也就是,道德是絕對的還是相對的?有些事物似乎黑白分明。在大多數國家認為殺人是錯的。但某些國家還有美國的某些州仍有死刑,所以為「司法殺人」背書。許多人認為在「正當的戰爭」中──我們可以參戰,無可避免地造成一些死亡,以支持「善」的目標,例如推翻暴君。戰爭罹難者或司法死刑犯通常不想死──他們也很少有選擇。
想要死去的絕症患者呢?殺掉他們是對的嗎?大多數國家不允許這種殺人(安樂死)。為何發動「正當的戰爭」讓在市場玩耍的小孩意外喪生可以正當化,但殺死遭受慢性病與絕症痛苦而想要死的成人就不行?什麼是對與錯的問題,我們如何做道德選擇,就是倫理學的主題(見第五章)。

怎麼生活的議題可以從個人與社會兩個層面上來談。當它擴展到關於社會凝聚和法律的議題,一群人該被如何統治,就成了政治哲學的題材(見第六章)。

說故事
不像其他學科,哲學未必建立在已經出現過的概念上。在物理學,我們沒有牛頓就不可能有愛因斯坦。但在哲學,任何人都能從零開始。德國哲學家馬丁‧海德格( Martin Heidegger, 1889–1976 )在 1927 年出版了一本書,拒絕前輩哲學家說過的一切,開始重新建構哲學。未來也可能有別人這麼做。本書在某個角度上不提供任何答案,但在另一個角度也提供太多答案,本書提出了先前(與當下)世代的哲學家們所提出、辯護、有時候被推翻的某些答案。這麼做,就提供了一個起點去尋找適合你的答案──可以找到「 [ 你 ] 可以依據生活到死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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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外面有什麼?
「除了原子和真空之外沒有東西存在;其餘一切都是個人意見。」
──推測為德謨克利特所說(約西元前460–370)
「問題是:為什麼會有東西存在,而非完全虛無?」
──馬丁‧海德格(1889–1976)

「存在」的難題
「存在」的本質困擾著哲學家至少兩千五百年,很可能更久。雖然存在和真實是近親,並非所有哲學家都同意這是同一件事。就像哲學裡的許多名詞,還有待商榷。
「存在」,以存在的意義而言,不只適用於人類,也適用於我們周圍的物質世界和我們內在的精神、情感與心靈世界。
真實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延伸到我們之外的事物。真實如何建構(意思是,我們的心智如何建立對真實的認知)和它如何或是否與「外面」任何實際事物有關,都是直指存在的核心與「有什麼」的問題。我們稱作「真實」的事物仍有可能是不存在的。

有人在嗎?
古希臘哲學家帕梅尼德斯(Parmenides,c. 510–c. 440 BCE)是最早探索有什麼「存在」的問題的人之一。在稱作〈論自然〉的詩作片段中,帕梅尼德斯描述真實是單一、未區分、同質性與不變的。
該詩寫成女神開示的形式,說人類不可能想像或描述不存在的東西,因為即使想到它都給了它某種形式的存在。這很合理,但立刻讓我們懷疑我們說的「存在」是什麼意思。
基於這個觀念──光是想著某事物就表示它「存在」──帕梅尼德斯提出了西方哲學史上第一個已知的形式演繹。
是這樣的:
▲想到某東西「是」就暗示了「不是」的某東西存在──因為如果我們說某物「是」一隻狗就暗示它「不是」一隻貓。
▲但我們不能說某事物「不存在」,如前提所示。
▲所以我們不能說某特定東西存在(因為說它「是」某東西就暗示它「不是」別的東西)。
▲最後,因為我們無法區分世界上的東西,我們只能把它們視為存在的持續、同質性真實的一部分。
(你或許認為這只是玩文字遊戲。如果我們沒有「貓」和「狗」之類字彙,我們不會有問題。但這一套領先了我們兩千多年。)
同理可證,東西不能改變。如果我們想到未來才存在的某東西,我們現在就在腦中給了它某種存在。過去也一樣:如果你想起消失的某東西,它就存在於你的記憶中。其實,可以想像存在的一切,即使只在一個人的腦中──全都是單一、不變、永恆的整體的一部分。

善、惡與醜陋:理想形式與低劣世界
柏拉圖採納帕梅尼德斯的觀點,認為真實是永恆不變的。但他也承認我們體驗的世界並非如此,世界的真實和世界的外表之間的分歧必須予以解釋。
柏拉圖總結說,體驗的世界只是幻覺。他說,有個永恆不變的「理想形式」的領域,充當實體世界中存在的一切事物的藍圖。我們用感官遭遇的一切都是該形式的複製品或多重獨立範例。沒有一種是完美的拷貝。據柏拉圖說,雖然有很多個別的馬、貓和狗,全都是按照「馬」、「貓」或「狗」的單一共通形式的形象製造的。他有個出名的比喻,把我們體驗到的現象比喻成在物體後閃爍的火光投射到山洞壁上的影子。理想,或形式,就等同投射影子的物體;但我們只看得到影子,永遠看不到物體本身。
我們甚至沒發現我們看到的不是「真實」。所以柏拉圖是個唯心論者──認為「真實」是發生在腦中或精神上:而非我們周圍的物質世界,只是我們的心智努力理解真實的產物。
柏拉圖也把形式論延伸到一切事物,認為所有個人都是按照人類的共通形式的形象製造的。這點對後世的基督徒思想家比較容易處理,因為它符合基督教義中所有人類都依據上帝形象而創造。
它協助了早期基督教會之一的創立者,聖奧古斯丁(St. Augustine of Hippo, 354-430),把柏拉圖的玄學融入基督教架構,確保了古希臘哲學家對歐洲哲學的長遠影響。
柏拉圖沒把他的理論限縮在實體物品。他也認為有美麗、正義與真理等概念、甚至數字與等級這類數學概念的「理想形式」。直到最近的二十世紀,戈特洛布‧弗雷格(Gottlob Frege, 1848-1925)和寇特‧哥德爾(Kurt Gödel, 1906-78)都支持柏拉圖思想的這個層面,認為數字的絕對真實性就是理想形式。
柏拉圖堅稱在可觀察的實體宇宙之外有個分開的領域,理想形式就存在於那裡。會是哪裡呢?可能性之一就是存在於時空之外。後來,像普羅提諾(Plotinus c. 204-270)與聖奧古斯丁等新柏拉圖學派,宣稱這些形式存在於上帝的意志中。

共相的難題──或「有紅色這回事嗎?」
逝於1347年的英國修士兼哲學家奧卡姆的威廉(William of Ockham),他的觀點與柏拉圖正好相反。他主張共相(universal)不存在於人類理解範圍之外,而「紅色」或「男人」之類詞彙只是為了心理單純性集合許多個別物體的方式。在現實裡只有個體,各種分類方式都是外加與人造的。
用現代術語來說,奧卡姆是個唯名論者──對他而言共相只存在於事物的名稱。另一方面,柏拉圖則是唯實論者(realist)──認為共相存在。
古希臘哲學家亞里斯多德也是個唯實論者,但是性質不同。亞里斯多德認為共相除非「有具體例證」(亦即,如果有真實、具體的例子)才存在,而柏拉圖認為共相有絕對的存在,獨立於具體例證之外。假設所有人類都滅絕了,對柏拉圖而言,童年、殘酷與貞潔之類的共相仍會存在,但對亞里斯多德而言不會,因為無法被具體例證──再也沒有真實、具體的例子了。

全有、全無或有什麼?
柏拉圖的門徒亞里斯多德選擇大多數人在日常面對世界時預設的常識立場。
他主張真實獨立存在於人類心智之外,建構了我們在周圍發現的實際物體與現象的世界。對亞里斯多德而言,物質存在而且被某種組織性原則賦與了「實體形式」。這個組織性原則給了不同類型的物質明確的特性與「潛力」或力量。
所以構成桌子到長頸鹿等一切的實際物質都是一樣的,而「實體形式」賦與甲東西「桌子性」,乙東西「長頸鹿性」。

總結來說,關於真實有兩個相反的立場:
唯心論(柏拉圖):我們在世界上體驗並認定為真實的一切,都是我們不完美的感官所製造的幻覺;我們無法直接進入理想形式的領域。
唯實論(亞里斯多德):外部世界獨立存在於現場體驗它的人類之外。共相只經過具體例證後才存在──所以如果所有紅色東西消失,紅色本身就不復存在。
這兩個基本立場從古希臘人的時代就衍生出不同的版本與重點。唯心論與唯實論的兩個極端之間,還有個二元論立場允許物質和非實體事物存在。其實,二元論不只一個立場──有很多個衍生型。但基本上它認為實體和非實體事物(尤其但不限於人類的詞彙)之間有區別,然後努力建立兩者間的橋梁。二元論者最困擾的問題是,實體怎麼可能與非實體互動,反之亦然?但日常常識告訴我們可以。如果你跌倒摔斷腿,會造成肉體的損傷和疼痛。但這也讓你悲慘、挫折、憤怒──顯然由肉體狀態或事件引發的精神狀態。二元論的細節請見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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